北庭军老卒困守安西,不仅没有了补给,也失去了情报来源。
平时只能让商队带一些时事消息来,如果抓到沙匪流兵,都得审问一番,获取少量的情报。
老卒们也曾讨论过景国,认为景军有可能进攻安西,可对于景军最新的动态,却是一无所知。
不知道景国发兵,没有时间做准备,直到景军打上门来,大家才开始备战。
宋云认为,如果能事先得到情报,以老卒们丰富的经验,加上自己的【镇城武夫】身份,未必不能守住安西。
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但是宋云不会让此事就这么过去。
老卒们戍边一生,功勋卓著,晚年却惨死沙场之中。
这不只是景军之罪,也是唐国的过错。
作为北庭军的唯一幸存者,这笔账,宋云早晚要清算。
而现在,面对朔方节度使派来的骑兵,他发出了第一声质问——
“你们朔方,为何坐视安西被景军攻打?”
骑兵营的两名军官听到喝问,有些心虚地低了低头,不敢与宋云对视,额头冒出了冷汗。
他俩听出了喝问声中隐含的愤怒与杀意。
心中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按理说,他们五百骑兵,就算打不过先天武师,跑还是可以的。
可不知怎么,这白衣青年带来的威慑感实在太强,身上隐约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酷似杀伐无数的战场人屠。
一个年轻人,身上怎么可能有这种气息?
两名军官竟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如果这个问题没回答好,可能五百人都走不出这座烧成废墟的荒城!
两人思索片刻,小心翼翼地赔着笑,打起了官腔:
“这位……兄台,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怎能知道节度使大人的想法?”
“况且安西城也不归朔方道管,这里隶属于北庭都护府,如何应对景军,应该由朝廷和北庭节度使共同决定。”
唐国早就失去了对西北大漠的控制,北庭都护府名存实亡,甚至北庭节度使这个职位都没人接任了。
按两名军官的说法,这个锅就只能朝廷来背。
宋云冷冷打量着二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
“跟我在这踢皮球呢?”
唰,身形突闪,原地只剩下一道残影。
“打过来了!”两名军官大惊,没想到宋云速度这么快,来不及掉转马头后撤,只能抬起骑枪挡在身前。
下一刻,便觉枪杆上有巨力袭来,两名军官猝不及防,连人带枪,被宋云拖下马来。
“大人小心!”后面五百骑兵乱了起来,人喊马嘶,却又不敢冲上去。
因为两名军官已经被宋云按在了地上,锋利的青铜长剑横在半空,寒光森森,随时都有可能斩落。
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几个呼吸的工夫,突进数十丈距离,瞬间制住两名四阶武师——一般的先天武师绝对达不到这个战力。
这个白衣青年,恐怕已经接近武道宗师了!
两名军官脸色发白,感受到锐利的长剑搭在脖子后面,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兄台,有话好好说,我们也就是听令的小兵,哪知道这些事啊。”
“还在装。”宋云冷哼一声,“你俩是四阶武师,营级的军官,在边军里差不多算中高层了,敢跟我说不知道?”
拽掉两名军官的头盔,剑锋往下挪了数寸,贴在了两人的脖颈上。
“给你俩最后一个机会,说实话,不然我就挥剑了。”
后方五百骑兵将这景象看在眼里,急得要死,却又不敢上前,只好远远地包围住宋云。
其中有一名队正喊道:“大人,不如就跟他说了吧,这事本来就不算秘密,都几十年了,有什么好隐瞒的?”
立刻有几人附和了起来。
“唉,说,我们说,兄台你先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