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金花也傻了眼,她万万没有想到,梅香没有被扔出去,却被当成杂耍的器具一般。
这还不要紧,反正晕的是梅香不是她,关键是,眼前这个普普通通的小丫头,看起来力气格外地大,竟然是天生神力的样子。
如果她刚才发起狠来,随便对自已怎么样一下,那她连小命都危险了。
而自已方才还对着她口出狂妄之言。如果她发起狠来,三个自已都拦不住,更别说没用的梅香了。
这时,赛金花眼珠子“骨碌”一转,看到边上正抱臂看戏的夜萤,这才不得不承认现实,款款走上前,抓着夜萤的手要求道:
“夜姑娘,咱们也是好朋友了,方才是我的丫头不对,出言无状,你让宝瓶把梅香放下来吧!”
此时赛金花浑然忘记那些刺激人的话是她自已说的了,只是把罪状全部推到了梅香身上,似乎梅香得罪了宝瓶也是自找的。
梅香听到赛金花的话,心里一阵委屈,却又不敢哼出声来,再加上被宝瓶举着这么一耍,肚子恶心头晕,只能嘤嘤哭出声来。
看到赛金花服软,夜萤淡淡地哼了一声,也不看她,只是对宝瓶发令道:“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你饶过她吧!”
宝瓶听令,顺手就放下了梅香,好象放下一件普通物什似的。
梅香好不容易两脚沾地,她早就被宝瓶举晕了,脚一沾地,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一股恶心感涌了上来,她强忍着不适,跑到店铺外面去吐了起来。
见宝瓶放过了梅香,赛金花又活泛了,她刚才低头服软,也只是权宜之计,此时便边退边跑,还恶狠狠地回头对夜萤道:
“我的沉鱼落雁就是为了整垮你的花容月貌开的,你一个乡下丫头,拿什么和我斗?告诉你,我爹倾尽全家之力,也要报你搅黄生意之仇,否则,我们就不姓赛了。同业竞赛,你若不敢来,我就带人去砸了你的招牌!”
边说边跑,又怕宝瓶会对她不利,赛金花一转眼就溜到店铺外,拉着梅香跑没影了。
“夜姐姐,这对主仆好恶心啊,恨不得把她们都扔出去,再踩上两脚!”
宝瓶气呼呼地道。
“你呀,踩两脚能当饭吃啊?弄伤了她们,就象赛金花说的,被官府抓去都没地方说理去。”
“哎,我又急躁了。可是夜姐姐,难道就这么算了?”
宝瓶觉得很憋屈。
“呵呵,当然不能这么算了,她不是很看重同业竞赛活动吗?到时候我们打败她们就是了!”
“嗯,对,把她们打得没有翻身之功!”
宝瓶听到这里才开心了,握紧的拳头又松开了。
“哎,你是那个小乞丐?”
这时,看到她们争吵过程的肉包铺伙计难以置信地走上来问道。
“正是,怎么了?担心我吃肉包不给钱啊?”
宝瓶对这个当初凶巴巴的伙计也没有什么好感。
“怎么会是你?不可能啊?当日那个小乞丐邋里邋遢的,一身臭气,谁也不敢靠近。绝对不可能是你!”
伙计看着一身绫罗绸缎的宝瓶,上下打量了一番,还是无法确定,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好啦,是不是很重要吗?放心吧,我们吃完东西会付账的。”
夜萤拉过宝瓶,坐定继续开吃。
伙计边忙碌着,边不时偷眼看着宝瓶,然后一脸怀疑地摇摇头。可怜的伙计,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两个多月前那个快要饿死、差点被他打残了的小乞丐,现在一身富贵打扮,还威风凛凛出手教训了赛金花和她的丫环……
哎,《三国演义》都不敢这么写啊!
吃完了东西,宝瓶付了账,临了,还对伙计说:
“找不开零?算了,别找了,剩下的当赏你吧,刚才发生了什么,你当着没看到就是了。”
说完,宝瓶和夜萤扬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