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怎么会忘了我亲儿子的祭日?我苦啊,我苦命的二郎啊,你怎么这么年轻就夭寿了!”
夜奶奶被夜珍珠一转寰,顿时嗅到了转机,立即“哇”地一声,拖着农村妇女长长的哭丧调哭开了。
为了能名正言顺拿到两匹布,夜奶奶的演技也是开挂了。
夜萤表示这种随时来眼泪嚎丧两名的演技,她还真是学不来。
“我苦啊,我可怜的小叔子啊,你这么年纪轻轻就不在了,叫我们这些亲人好生挂念啊!”
说话间,柴氏也跟着大哭起来,还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和夜奶奶比谁哭得认真,一时间二人也是演技大爆发。
村里人一时不察情况,听到夜家传来一声大一声小的哭丧调声,还以为夜家是不是死了人了,纷纷凑过来看。
“吓死人了,我还以为夜家出什么事,原来什么事也没有!”
“哟,原来是夜家老二三周年祭啊?怪不得夜奶奶和柴氏哭得这么伤心,倒是田喜娘和夜萤,看上去都没有一滴眼泪啊!”
村里人了解了情况,一时间各种议论纷纷。
得,这下成了夜萤和田喜娘的不是了。
夜萤这才对夜珍珠四两拨千斤的功力有了新看法,果然是唇枪舌箭,不说则已,一说出口必然要伤人。
“奶奶,大伯母,别伤心了,你们挂念着爹是好事,爹地下有知,一定会感念不已:几年都没见着长辈了,这回好不容易见着,一定好好招呼你们,你们多待会,爹舍不得你们走啊!”
夜萤不动声色,装着要上前扶夜奶奶和柴氏,边说道。
此言一出,村里人不由地忍俊不禁了。
几年没见着长辈?岂不是说过去几年祭日,夜家的长辈都没人出现?
这也太不象话了吧?
怎么回事?
看热闹的村里人都一脸好奇。
“谁说我们几年没来祭祀老二了?那不是忙,没空吗?”
夜奶奶被夜萤一说,气得嘴唇直哆索。
有些事,私下过份可以,但是拿到明面上,在村里人面前这么说就不好了。
“奶奶,你放心,这两匹布爹肯定乐意送给你们,待二老做了新衣裳穿上,他也算是尽了一份孝顺之心了。”
夜萤的话,让村里人顿时恍然大悟。
大家是素来知道夜家二老的为人的,平时他们对田喜娘母子仨不闻不问,如今还爆出几年都没来祭过老二的事,现在居然会上门祭祀,原来是冲着这些布来的啊?
众人恍然大悟,脸上都露出了嘲讽的笑意。
“我说呢,这夜奶奶也是踩高就低的,平时路上遇到田喜娘,都绕三里地远,生怕人家找她借钱,现在怎么会主动上门,原来有这等好处!”
“真是看不出来,人都说母子连心,怎么夜老二走了几年,他们家居然都没人来祭祀。”
……
夜家二老和柴氏母女听到村里人的这些议论,不由得有些脸红心虚,她们也哭不下去了,抽抽噎噎地。
夜奶奶和柴氏再也哭不下去了,她们一“古碌”从地上坐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夜奶奶硬着头皮道:
“哭也哭过了,这些钱给老二买香烛纸钱,家里的猪还没喂了,该饿得撞开圈跑了。”
说完,夜奶奶狠了狠心,从腰间缝的荷包里,掏了一把铜钱出来,板着脸数了下,然后一把恶狠狠地扔在地上,转身就跑了。
自然,手里不忘拿着那两匹布料。
柴氏一看婆婆跑了,可是那两匹布料她也肖想呢,便紧紧追了上去,边跑边喊道:
“娘,布料记得给我剩一些啊!我也许久没有做新衣裳了。”
夜爷爷尴尬地抽了口烟,转身默默无语地走了。
夜珍珠则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眼夜萤,她觉得这个堂姐最近好象变化挺多的,不光是容貌,就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