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财主经过这些事,已经对夜萤产生了强烈的信任感。
夜萤曾经说过,这些花草关系到藏风聚敢,滋养王家的灵脉,他自然不敢象一般花木那样,这里种几棵,那里摆一盆。
这件事自然也难不倒夜萤,她道:
“没问题,咱们现在就去看看吧?”
“王老爷,我听说,您听了一个村姑三两句撩拔,便弃用我的风水案,改用了她说的布局?这简直是开玩笑,一个无知村姑懂得什么?”
就在夜萤和王老爷相谈甚欢的时候,一名灰发、瘦长脸、穿着灰色绣竹长绸衫的老者匆匆走了过来。
一看到王财主,便不客气地道。
一时间,王财主脸上便有几分尴尬,他干咳一声,道:
“赛老弟,我只是对你的园林案做了一些修改,并无弃用之说,你是听错了吧?”
“哼,什么修改?我赛江南的园林案是轻易能够随便修改的吗?你这一改,把所有的风水都改跑了,我怕是你不久以后就会有灾祸降临,后患无穷!”
夜萤在边上听着,没有插话,但是亦是听出来了,这名老者肯定是之前给王财主做园林案的赛江南。
这是听说王财主改了他的布局设计,前来“问罪”了。
赛江南口气不小,看来,也不是全无背景之人啊?
“你,你,这种话可别乱说!”王财主也生气了,他现在是个富家翁,自然最想的就是坐拥财富,子孙荫泽,赛江南这一说,相当犯忌,“自从我按你的园林案布局后,家里才是祸事边连呢,孙子跌断了一条腿,商船也在水上出事,损失了数千两银子,所幸夜姑娘及时点拨,否则,我还不知道要破财到什么时候呢!”
王财主一生气,便把夜萤也推了出来。
夜萤见两个大鬼吵架,她正老老实实、正襟危坐,默念着:没有看到我,没有看到我。
没想到王财主这么没有“义气”,一下子就把她推了出来,她只好起身尴尬地笑了一下,道:
“见过塞先生。”
“你就是夜姑娘?”
赛江南猛地停下和王财主的斗嘴,冷冷地扫了夜萤一眼,心中暗暗吃惊,没想到让王财主推翻他园林案的,竟然是眼前这位才堪堪及笄的姑娘。
听到赛江南森冷的口气,夜萤心下好象被钝刀捅了一下,察觉眼前老者,并不是一个心胸广阔之人,自已怕是被记恨上了。
有竞争就有伤害。
夜萤仍然淡定地道:
“正是在下。”
“好,你很好!几十年来,你是第一个把我的风水案推翻的人,竟然还是一个小女子!”
赛江南琥珀色的瞳仁凝神盯紧了夜萤,似乎要牢牢记下她的脸,然后便一甩袖子,气哼哼地走了。
“赛老弟,赛老弟!”王财主一看赛江南拂袖而去,便赶紧匆匆跟了上去,扯着他,在回廊的尽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良久,王财主才返身回来。
夜萤自是知道,这些自恃有风水绝学的先生,一般生意人轻易不爱得罪。
用俗话来说,就是他们给不了你好的,但是要破坏却很容易,在哪个角落埋个小人、发个诅咒什么的,都是主人家轻易不想看到的。
因此,见赛江南生气,王财主才会上去好生安抚,估计还给了他一笔银两,因为夜萤依稀看到,王财主往赛江南手上塞了张似乎是银票的东西。
“王老爷,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夜萤见王财主回过身来对她,脸上并未因赛江南打扰露出不悦之色,对这位王财主的涵养之功,有了再度新的认识。
“呵呵,夜姑娘言重了。赛先生就是有些恃才自傲,打雁一辈子,偶尔被雁啄到眼也是有可能的。”
王财主笑嘻嘻地把这一节一带而过,一脸不以为意。
“王老爷,方才说的种植花草的所在,现在咱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