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声叫出来后,后面几下他就适应了,夜萤的手也挺快准狠的,几下就把缝线全抽出来。
见端翌没事,夜萤果真是在治疗,暗卫们在隐秘处瞄准夜萤的箭才缓缓放下……
傅太医看着夜萤下手,用夹子将露在外面的线头一一拔出来,伤口处却不见血迹,只留一个线头大小的孔,傅太医也跟着抹了下额头上的汗。
呃,这样的治疗方法见所闻见,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
“夜姑娘,这样就行了?”傅太医又问。
嘿嘿,果然是好基友啊,看到强攻这么痛苦,小受就承受不住了。
见傅大夫额头上的汗和一脸忧色,夜萤心中又爬过这样的想法来。
“差不多了,再用酒消毒一下伤口就好了。”
夜萤说完,不容端翌反应,将剩下的酒倒在了他的伤口上。
这下伤口有了线头的破损之处,顿时一阵腌渍的疼痛感传来,端翌又抽动了一下……
不过这次好歹忍住了,没叫出声来。
“怎么样?不疼吧?”
夜萤觉得自已下手挺快的,抽个线嘛,培训时教授她们的大夫说了要点,就是要快准稳,这样病人承受的痛苦少。
“不疼,挺好的。”
“那就好,今晚上不准洗澡,保持伤口干燥,明天就没事了。”
夜萤拍拍手,往屋外走去。
傅太医紧随其后,乐呵呵地道:
“夜姑娘,我看明白了,这拆线除了拆,重点是要把留在伤口里的线抽出来。”
“没错,你是个明白人,如果线留在伤口里,会化脓的。还有,另一个重点,就是注意消毒。你看到没有,拆线前,不光是端大哥的伤口、还有剪子、夹子,包括我的手,都要用高度酒来消毒。”
这也不是什么不传之秘,夜萤哪里能体会到傅太医的震惊和欣喜之情,毫无保留地对他倾囊而出。
在这个知识极不发达的时代,任何技术都是封闭性的,所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下里巴人如修鞋的、箍桶的,阳春白雪如读书、学医,都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甚至还有“假传万卷书,真传一句话”的俗语流传出来,说明要取得一项技术的核心技巧是有多难了。
而夜萤轻轻松松就把医术的精华告诉傅太医,省去了傅太医牺牲将士性命用去摸索技术核心的环节,这简直是拯救千万将士性命的活菩萨啊!
若不是惮于不便,傅太医简直想向夜萤躹三个躬了。
端翌已经换了一身衣衫出来,依然是一付短打扮,没有了伤口上缝线的束缚,他行动更加自如,显得精干帅气。
“夜姑娘,多谢你不辞劳苦,上山帮我拆线,端某今天便煮茶以待,夜姑娘也吃了午饭再回去吧?”
端翌虽然是商量的口气,但是却不容夜萤分辩,在傅太医的帮忙下,把煮茶的器具备齐了,就要煮茶给夜萤喝。
“这么多佐料啊?”
夜萤看着眼前四碟八碗,上面摆着油脂类的物体,还有花生仁碎粒等等,接着,傅大夫拿出一个升火的茶炉摆在边上。
夜萤看着觉得有趣,也察觉出这里的饮茶方式似乎和她想像的不同,便饶有兴味地观看起来。
只见端翌先拿出茶饼,在茶辗子里将茶饼辗成粉沫,再把这些茶沫放进沸水翻腾的茶炉里,接着,再放上油脂,稍后夜萤知道那是羊油,接着是其它如花生碎沫的佐料……
呃,这茶能好喝吗?
夜萤看着端翌倒上来的一大碗浓浓的茶,一种异样的气味从茶碗里升腾起来,真想说“臣妾喝不下啊!”
可是看着端翌期待的目光,夜萤想想礼貌事大,只好硬着头皮端起碗,喝了一大口……
傅太医羡慕地看着夜萤,哎,能让王爷亲手煮茶喝的女子,夜姑娘可是天下头一个。
就连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