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就不敢对您动手了!”许荞坐在柱子边,恳切道。
西宫谨想了想,还是提剑将捆着许荞的绳索砍断。将人掳到身前,长剑横在许荞的脖颈处。
“这女人对你们还有用吧,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西宫谨冷着脸威胁道,这招也确实有用。
那灰衣大宗师似乎也忌惮这点不敢上前,他面具下的脸都有些扭曲了。
“哼!无知小儿。赶紧将人松开,老夫兴许会饶你一命!”灰衣大宗师将柱子上的利剑拔出,指向西宫谨。
此人是大宗师初期,若是西宫谨与他拼命一搏也未必不能逃走,可她又万万不能将许荞放虎归山!
再等等,陆羿和陆耳很快就回来了!
在俩人僵持之际,被西宫谨挟持的许荞突然动了,她手上拿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短匕直接刺向西宫谨的胸口。
西宫谨吃痛松开了佩剑,她双手抓着许荞手里是短匕,不让许荞再将匕首刺入得更深。
“抱歉,我不会任人宰割的。”许荞面无表情地冷漠道,她双手松开短匕。从西宫谨腰间扯走了那几瓶还没有销毁药剂,快步走到了灰衣大宗师身边。
就在灰衣大宗师打算对西宫谨痛下杀手时,庙外突然传来陆羿的呼声:“殿下!”
一个半步宗师,一个地阶巅峰。
灰衣大宗师眼珠子转了转,心中迅速权衡利弊,他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带回药师,其他的都不重要!
“殿下!”陆羿和陆耳一前一后走进破庙便看见西宫谨胸口处的匕首,也顾不得去追许荞和那个大宗师。
西宫谨脱力地摔在陆羿的怀里,她苍白着脸,大颗的汗珠从脑门流下。良久,她吐了一口浊气,轻声安慰道:“没捅进去多深,死不了。”
陆羿手法娴熟地给西宫谨处理伤口,伤口确实不深,将匕首拔出时西宫谨痛吸了一口凉气。
陆耳在一旁急得来回踱步,他们都被许荞那个女人骗了!只要一想起先前那女人一副人畜无害,深情款款的模样,陆耳就来气。
西宫谨是女子,她不能和普通人一般找医生治伤,只能让陆羿帮忙处理了。知道她女子身份的人并不多,当初接生西宫谨的产婆现在已经寿终正寝了。
现在也只有四人知道西宫谨的女子身份,陆羿、陆耳是从小跟着西宫谨长大的,自然是知道的。剩下的两人便是卢皇后和宋嬷嬷。
卢皇后是西宫谨的母后,宋嬷嬷是卢皇后的亲信,这么多年也是她们两个人死死瞒住了西宫谨的真实身份,但她们最后的结局都很不好……
陆羿是主仆三人里年纪最大的,为了照顾西宫谨和陆耳愣是学了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他不仅拥有习武天赋,在医药方面也涉猎一些。
处理好伤口后西宫谨靠着柱子说道:“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保不齐那大宗师会带同伴来,这次注意要把足迹消除干净。”
“得令。”陆耳将自家殿下打横抱起来,动作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西宫谨的伤口崩开。
主仆三人再次进了洛水镇,西宫谨的伤口虽然处理好了,但是还需要敷药。
今日的洛水镇街上巡逻十分严格。西宫谨坐在酒楼里吃着寡淡的素菜,陆耳坐在对面大快朵颐着鸡腿。
突然一个身材高大,神情板正的男子走近了酒楼。是前几日把他们一行人下了大牢的刀捕头,西宫谨按住陆耳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陆羿去找落脚地,我们两个在这里等他便是了。”西宫谨压低声音说道。
“好。”陆耳已经停下来手中的动作,右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西宫谨失笑摇了摇头,又继续喝着陆羿专门给她点的素菜粥。
胸口处还有些隐隐作痛,那许荞也真够狠,她以为自己刺伤了一国储君便能带着苏月月远走高飞吗?
西宫谨眸子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