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比西宫谨矮了一头的女人从西宫谨出现后便表现得十分冷静,她泰然的模样让西宫谨都有些欣赏。
“民女劝殿下还是快些离开,不要趟这趟浑水为好。”许荞昂着头,语气淡然得一点也不像白日里救死扶伤的医者。
“这些药汁是做什么用的?”西宫谨挟持着许荞靠近那堆瓶瓶罐罐的药水,一股腻人的香味从还为来得及封上的琉璃瓶里飘出。
西宫谨愣神了一瞬,许荞以为自己可以逃脱西宫谨的束缚,她刚一挣扎便被西宫谨的匕首割破了脖颈间的皮肤,浮现出一条血线。
“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殿下难道不懂吗?”许荞语气有些讽刺,西宫谨闻言冷笑一声。
“你是想让我明哲保身?”西宫谨问道,手中的匕首贴着许荞的脖颈。
“这其中牵涉的势力比你想象的还大。”许荞不再想着挣扎。
“那又如何?”西宫谨轻哼一声将人敲晕,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这女人肯定与那群人同流合污。
西宫谨扫了一眼桌面,拿起放在一旁的单子粗略地看了几眼。
“醉仙酿、黄粱美梦、水月、镜花配方……剂量不能再加大了,否则饮用之人不仅会神志不清更甚者还会丧命。”
西宫谨轻声念出,怪不得陆羿他们没瞧见吸大烟的人,原来他们已经将这些勾当藏起来了,将大烟换成了稀释过后药水。
她低头看了眼许荞,这个女人在制药方面上颇有天赋,却将一身本事用来制作这些害人的药水。
拿起一瓶药汁,手在瓶口上方扇了几下将药汁的味道引到鼻边,像是好几种植物被提纯后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西宫谨懂得也不多,她将每个样品都放进腰间的布袋里,若是这些东西能找到解药那就更好了。至于剩下的药汁,西宫谨全都从窗户倒出去了。
她迅速完成手中的事,将许荞抗在肩上,身姿轻盈地从窗户跳出溜走。
肩上的许荞动了动,西宫谨又一个手刀再次将她劈晕。
就算扛着一个人在肩上脚步也十分轻巧,年轻就是好啊,西宫谨暗暗想道。要是上辈子的自己扛着人跑这么远肯定都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两个大宗师在西宫谨离开后很快就回到了阁楼处,那人实在太难缠了,一会放暗箭一会又轻功飞远,像只狡猾的狐狸。
陆耳就这么放风筝吊着二人,直到他们察觉到不对已经为时已晚了。
两人敲了门,里面却没有回应,他们不得已踹门而入。空气里布满了黏腻的香味,房内已经空无一人,制药台上的药剂也离奇失踪了。
一股血腥味顺着风飘来,两人连忙跑到屋外的角落里查看,临时来看守的两个武者被人利落地抹了脖子,此时已经没了生息。
“遭了!中计了!”他们竟然被一个半步宗师的小子牵着鼻子走,还把人和药给看丢了,身材魁梧的大宗师怒地踹了一脚已经凉了的尸体。
“别恼了,当务之急的是去禀报宗主,有人带走了药师!”那人接着说道,“我去追踪,你去传消息”。
“哎!也只能如此了。”
这边带走许荞的西宫谨已经成功在约定地点和陆耳汇合了,陆耳看着西宫谨肩上的女人竟然是那个医女许荞,眼睛都瞪大了。
“殿下!您怎么把许大夫扛过来了!”陆耳压低声音,瞪着他的杏眼询问道。
“此事稍后再议,客栈那边有探子我们带着人回去不方便,先找个藏身之处吧。”西宫谨谨慎地观察了周围,在确认安全后才将肩上的许荞扔到陆耳怀里。
“殿下跟我来这边,羿哥也出来了,客栈已经不安全了。”陆耳粗鲁地将许荞抗在肩上,身姿轻盈地朝着巷子里跑。
“发生何事了?”西宫谨跟在陆耳身后,微风阵阵,将她高高束起的墨发吹起。
陆耳嘴里灌进一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