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坏了,有好东西就给那边送,对那个阮玉娇比我这个亲妹妹还好,他是不是忘了自己姓啥了?三哥,你得想想法子治他啊,再这么下去,咱们家都成啥样了?还真全都听他的啊?”
许青柏拍了下桌子,皱眉道:“我马上就要考秀才了,你们非要让我分心考不上是不是?若是他刚才动手,伤到我,我还能去考试吗?”
“他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你们还没认清楚现实吗?许青山变了,再也不是我们能拿捏的人了,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什么都不怕,也不在乎名声,懂吗?”许青柏耐心告罄,起身道,“总之不要再惹他,里正不是提过分家的事儿吗?他师父给他留了个破房子。等我考完秀才,地位提高了,到时候再找机会把他分出去。如今你们就当他不存在好了,忍忍,这才是为了全家好。”
许青柏身为读书人,一向是很文雅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发脾气。许方氏和许桃花愣了愣,都没敢再说话。许青柏就当她们答应了,回房继续看书去了。可看着熟悉的书本,他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之前他就已经知道许青山变了,可刚刚才清楚地意识到,许青山不止变了,还比他想象中更加不好惹。之前他想让许青山回家来,为他的好名声再添一块砖,如今却只得了块烫手山芋,真是引火烧身了。
许青山其实并没有他们所以为的那么生气,他出了许家的门就已经恢复了正常。许家那些人不在他心上,不管做什么他都不在乎,当然犯不着跟他们生气。他刚刚之所以那样,只不过是为了震慑他们。从他回家开始,就一步步让他们认识到他的改变,而且是温水煮青蛙式的,不让他们有机会反弹。
如今递进到一定程度,爆发震慑一下,起到的效果绝对比刚回来就闹翻要强得多。不止保住了外婆所在意的名声,还让许家人心惊胆战不敢在外面乱说话,更不敢再招惹他,这样就好。等以后他什么时候分出来了,也不会对他有任何不好的影响。若说从前他对名声还有几分不在意,那如今他对阮玉娇起了心思之后,就开始有意识地保护自己的名声了,怎么也不能让人以为阮玉娇会跟个声名狼藉的人不是?
许青山到了阮玉娇家门口,还低头把自己检查了一番,确认擦伤确实露不出来才敲门进去。谁知他帮阮玉娇拔鸡毛的时候,因为闻到了阮玉娇身上的香气有些紧张,一时忘了想要掩饰的伤,撸起袖子就被阮玉娇给看见了。
阮玉娇吃惊地睁大了眼,“表哥!你这是怎么弄的?跟人打架了?”
“呃,不是,就是打猎的时候不小心擦破了点皮,不碍事。”许青山低头一看,连忙把袖子放下来。
阮玉娇却紧紧皱着眉,根本不信,“你打猎那么厉害,打只野鸡就能受伤?怎么可能?你肯定是跟人打架了吧?谁?是不是有人说你坏话?村里只有李婆子家的孙子是混子,听说前阵子他还打了张耀祖,是不是他挑衅你跟你打起来了?”
许青山好多天没感受过她的关心了,乍然发现她这么关心他,嘴角忍不住就扬了起来,“没有,表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再说村里也没有能打伤我的人,我真是打猎不小心碰了一下。”至于李婆子的孙子打张耀祖那事儿,那就是他干出来的啊。
阮玉娇总觉得有古怪,不过恩人不说,她也不好多问,心里却觉得有些怪怪的不舒服,感觉恩人瞒着她就好像跟她更疏远了似的。想到这阵子许青山总是不来,明显是在避着她,她也有些生气了。直接起身不发一言地回屋拿了伤药,出来递给他就去晒被子去了。
许青山再傻也发现表妹不高兴了,何况他根本就不傻。他几乎是本能地跟了上去,笑着道:“表妹,被子太重,我帮你晒吧。”
“不用,表哥这些天不来,我自己也是每天晒的。”阮玉娇抱着被子不撒手,绕过他径自走到晾衣绳那里往上挂。
许青山摸摸鼻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