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缓,才冷下脸大步走出门口。
“婶子,你这是叫唤啥呢?我家可不欢迎你,我们租自家的地也不关你的事,你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不然我可能一不小心就会把你的丑事嚷嚷出去,你信不信?”
刘氏震惊地看着她,不敢置信地道:“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活腻歪了你?”
“我看活腻歪的人是你,要不咱们去里正叔那儿问问,你无故闯进我家是不是该算贼?这年头遇见强盗得报官吧?”阮玉娇摸起墙边的扫帚就扫了过去,“还不走?等着我赶你呢?”
“你!你、你连娘都打,你天打雷劈!”
“呸!我娘早就下黄泉了,婶子你再乱认亲就不怕我娘来找你?回去跟阮大叔、阮二叔他们都说说,分家了就过好自己的日子,别老盯着别人家看。田地的事儿已经定下了,你们管不着也管不了,再来我家找麻烦,我就把你们做了什么龌龊事儿全报给里正叔!”阮玉娇当真在她腿上打了两下,她早就想这么干了,下得还是狠手,而且她确信决不会留下痕迹,就算刘氏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这都是她前世在员外府挨打和看人挨打时学到的精髓。
刘氏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最后跑出老远骂了她几句,还是灰溜溜的跑了。
阮玉娇气喘吁吁地放下扫帚,洗了把脸,回屋道:“她走了,别人应该也不会再来,放心吧。”
老太太和庄婆婆对视一眼,突然叹了口气,“娇娇啊,你这咋还动上手了?这、这要被人知道了,你不又多一条被婆家不喜的名声了?谁家也不乐意娶个悍妇回去啊?”
阮玉娇噗嗤一乐,“悍妇好啊,从前别人总同情我,说我是病秧子,悍妇起码能证明我有本事啊。而且当个被人忌讳的悍妇挺好的,名声算什么?自个儿活得痛快才是真的。两位奶奶,你们就别担心了,我如今天天高兴着呢。”
“行吧,你高兴就成。”两位老太太也是无奈,总觉得这孙女和她们期望的温柔贤淑越来越远了呢?可看她这么高兴也没人再说啥,她们年轻时都吃够苦了,如果没有被生活所迫,她们真希望阮玉娇能一直这么随心所欲的活下去,毕竟,那其实就是她们都想要成为的样子。
刘氏跑走之后果然没人再来打扰,本来他们就忌讳庄婆婆的倒霉命,生怕离近了沾上晦气,如今看刘氏铩羽而归,自然不会再讨那个没趣。至于刘氏吵吵说阮玉娇打她了,所有听见的人都呵呵一乐,觉得这刘氏是越活越回去了。从前编排阮玉娇好吃懒做还多少能蒙人,如今她竟然为了坏阮玉娇名声开始胡说八道了。就阮玉娇那性情、那力气,能打得了刘氏?不被刘氏打就不错了吧?!
刘氏看没人信她,添油加醋地又说了一大堆,可越说越招人烦,越听越假,最后连阮金多都不相信她叫她闭嘴,气得她差点没吐血,把气全撒在阮香兰身上了,掐得阮香兰哭了半宿。
这时阮香兰才开始后悔,她干什么没事儿找事儿去算计阮玉娇啊?阮玉娇没算计成还把阮春兰给卖了。如今可好,那两个都脱离阮家了,一个吃肉租地不干活儿,一个跟了个明显不会磋磨人的汉子,只有她,像掉进了地狱一般,除了痛苦还是痛苦。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她自己造的孽,只能自己硬吞下这个苦果。
因着在家受了委屈,阮香兰越发期待起张耀祖回家的日子。左盼右盼,三日之后,总算被她给盼到了。她好不容易才装着生病从地里跑回家,赶紧就换了身衣裳给自己打扮一番,匆匆忙忙地跑张家去了。怕人家说什么闲话,她还特地带了几个鸡蛋,想着就说张耀祖好不容易能回家休息两天,拿鸡蛋给他补补。
张耀祖难得回家,张老爹和张母都没出门,就在拉着他说话呢。张耀祖还有个妹妹,叫张晓莲,听见敲门声出来一看,顿时撇撇嘴,说道:“你还要不要脸了?我哥一回来就赶紧贴上来了,从前你姐跟我哥定亲的时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