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介意(2 / 3)

宓不知他将刀留给自己的用意。外头稀稀落落仍有人声,随着刘镇的脚步声出去,嘈杂的声音渐渐小了些。

院子里响起哗啦的水声,刘镇与谁说着话,而后柴门上的铁扣咔啦一声响,周遭渐渐安静下来。

臧宓悄悄站起身,靠近窗户边,见四下里黑灯瞎火,刘镇并不在前院,又轻悄地走回原地,望着地上那柄乌沉的匕首,鼻尖一酸,两眼渐渐涌上炙|热的泪。

臧宓喜欢徐闻。从情窦初开的年纪便知晓自己将来要嫁给他。

她看书时读到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脑子里是徐闻的样子;绣花时学新的花样子,想着该绣在给他的哪件绣品上;就连吃饭时,看到徐闻喜欢的菜色,也会忍不住开始傻笑。

可从她走进醉贤楼那一刻,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毁了。她没有承受住压力,背叛了这段情。而在那个侍卫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肮脏如她,往后又有什么脸面去面对他那样的温谦君子?

悲痛紧紧攫住臧宓的心,她无声呜咽着,跪在地上,脑袋无力地靠着身边褪色的陈旧柜子,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一阵沉闷有力的脚步声打破夜的寂静,也打断了臧宓满心的凄婉自毁。

她迅速止住哭泣,警觉地钻到木柜与床的狭窄间隙里。

刘镇一脚踢开门,端着一只巨大的木盆迈进来,里头温热的水正缓缓散发着水汽。

“天气冷,你就在房里擦洗。柜子里有两身换洗的衣裳,你不嫌弃就随便穿。”

刘镇将木盆放在木柜前的空地上,抬眼见匕首仍插在原地,而臧宓手上的绳索并未被割断,不由一愣。

臧宓仍在原地,只找了个更好的藏身位置,缩在角落里,好似畏生的小猫,偶尔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轻轻抽噎两声。

“你过来,我帮你把手上的绳子解开。”

臧宓一动不动。

“你过来还是我过来?”刘镇并没有多大的耐心,话说几遍,若对方充耳不闻,他便忍不住要生气。

臧宓晓得他这人凶悍,难得眼下能好好说话,若再激怒他,不知又要生什么样的变故,迟疑一瞬,终是在他渐渐凶狠的眼光下,动了动身子。

刘镇只是想将她吓出来。见她乖觉,脸色也柔和许多,伸长手臂,去薅地上的匕首。

他突然靠近的手却吓得臧宓心脏一缩,她原就在地上跪着太久,一双腿酸胀发麻,被他吓得一个趔趄,慌忙躲避时绊在水盆上,一头跌进水里。

刘镇忙倾身横臂,堪堪搂住臧宓的腰,收势不住,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臧宓心惊肉跳,手腕不知何时松开,撞到什么坚硬的东西。

刘镇浓眉一皱,嘶声轻哼,待放开臧宓,就见拇指被锋利的匕首割破了长长一道口子,殷红的血滴滴答答顺着手指流下来。

“我不是故意……”臧宓隐约猜到方才手腕撞歪了匕首柄,不意切伤他手指。

因为口中长时间塞了巾帕,一时被取出来,唇干舌燥,臧宓的声音有些嘶哑,悬心吊胆,唯恐触怒了刘镇,令他翻脸。

刘镇有些窝火,扬手将匕首一掷,深深插在土墙上,没好气道:“你若是故意的,现在还能安然站在这里?”

转头撂下一句“水凉了可没人再给你烧”,而后踢开大门,趿着鞋子重重地走远。

也许是晓得臧宓对他并不放心,刘镇走到柴门附近,远远离了房屋这边。恰一条野狗从门前经过,黑暗中瞧见人影一晃,冲刘镇吠了一声。

这可在太岁头上动了土,刘镇不依不饶与那野狗隔着低矮的院墙吵起来。一人一狗呜呜汪汪,互相挑衅对峙。

臧宓疑心他是为闹出些动静,想让自己放心。可他那样声名狼藉的流氓,又怎可能?他不过是晓得她已是残花败柳,不想碰一个脏了身子的女人。

臧宓在墙角找到一根木棒抵住木门,趁着刘镇与那野狗耗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