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诗音的手紧了紧,又松开。
……
“生气了?”梅衫衫拿过一杯香槟,递到卫修手里,指尖勾了勾他的下巴,“好了,别跟她一般见识,暴发户嘛。”
“我难受,”卫修垂眸看着她,认真道,“我要是坚持找你就好了——我应该早点找到你的,这样你就不用被这老太婆欺负了那么久……”
梅衫衫回忆了一下,自己好像每次都把余母气得够呛,只是没像这样正面怼过她而已。
她好奇,“你找过我?”
卫修点头。
“怎么没坚持找呢?”
“还不是你的问题!”卫修瞪她,“说什么‘来不及去买话梅糖了’……”
一个人在什么时候会认定事情是来不及做了?
梅衫衫一愣,“我是那么说的吗?好吧……”她隔着衣服抚上他胸口那颗吊坠,“当时情况是有点不太好,所以现在多活的每天都是赚到了。”
卫修手臂环着她的纤腰,掌心在她肋下轻轻摩挲。那里有一条狰狞的疤痕,足有五六公分长,破坏了她完美无瑕的胴体,便是心脏手术留下的。每回与她亲热,他都会心疼地细细吻过。
梅衫衫感觉有点痒,笑道,“还赚到一只这么漂亮的卫小天鹅……唉哟!”
摩挲变成轻捏,她怕痒得一缩,“不要不要,注意形象!”
两人姿态虽亲密,但并不狎昵,那种发自内心的甜蜜爱恋,和沐浴在爱河中的快乐,让旁观者只觉得似乎也能品尝到一丝甜意。
这世间的深情太少,哪怕只是作为旁观者,也会感到温暖,心生向往啊。
嬉闹了一会儿,梅衫衫对卫修道,“我得落个单,看看郑倚菱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卫修不大乐意。
“乖,”梅衫衫摸摸他的脸,“不会有事的,有你在,还有周伯呢。”
晚宴的节目还在进行,余致远和高官们的感言后,一位当红的流行歌手上台献歌。
梅衫衫独自去了洗手间。
她正对镜补妆,一个火红的身影闪了进来,在她旁边站定,打开手包,掏出一支口红。
“你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徐诗音抿了抿唇,突然开口,“我看走眼了。”
这话梅衫衫不知道该怎么接,索性不接了。
徐诗音像是也没打算和她攀谈,只临走时又说了一句,“当心郑影后。”
梅衫衫慢条斯理地整理完衣服,才走出洗手间。
在走廊中段,迎面遇上了郑倚菱。
“梅小姐,”郑倚菱笑得大气,“真是巧了,我还在犹豫发愁要怎么约你一见,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梅衫衫疑惑脸,“……嗯?”
郑倚菱似是仍有些犹豫,“是这样的……上回我去画廊找你,可能你已经察觉到,我有些话想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嗯……哦。”梅衫衫点了点头,澄澈眸中却满是茫然,手不安地抚着腕间的手镯。
郑倚菱先前和还是“余太太”的梅衫衫打过交道,对她的印象是个空有美貌却毫无手段的木美人。刚才她为了避嫌,识趣避远了,并未听见她怼余母,因而对她的茫然不安不以为意。
却是细细将她的长相气质特征记住了,卫三那小崽子喜欢这一款的。
“我……”她作难以启齿状,“外界对我有着诸多误会,流言杀人,我解释也是徒劳。三少一直对我有心结,我也可以理解……”
“可是……可是我劝不了他啊……”梅衫衫为难道。
郑倚菱一愣,赶紧摆出善解人意的模样,“不不,我不是要让你帮忙说和……他的脾气我也清楚,要是累得你们吵架,我才要过意不去。只是……有件事我压在心里很久了,就是三少和他父亲的不和。这件事,其实是有原因的……”
梅衫衫倏然张大了眼睛,见她顿住,紧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