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半掩着，透过门缝能看清里面的内设。
罗南风直接在对面点了一桌子菜，透过门缝隐约能看见罗锦云的衣裙。
清雅饿了一天，看见这一桌子菜眼睛都直了。
“公子我可以……”
罗南风看都没看，他随意地甩了甩手：“吃吧吃吧。”
房间向阳，非常清净淡雅，里面并不逼仄，倒是格外宽敞。
卫赋之指了指桌子上的几样菜，笑道：“不知道罗姑娘喜欢吃什么，就随意地点了些。”
罗锦云一看，果然没一个自己爱吃的。
“说吧。”罗锦云随意地端起一杯茶水，轻抿了两口。
“不怕我下毒吗？”卫赋之笑眯眯地看着罗锦云，只见她僵了一下，转头边吐回了茶碗里。
“噗……”卫赋之看着面前一脸菜色的罗锦云，忍不住笑了出来。
“”罗锦云有些无语地看着他。
“若你没什么事，那我就直接走了。”
“哎！”卫赋之一脸无奈。
“你到底还有没有别的事？”罗锦云小脸通红，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笑得合不拢嘴的卫赋之。
卫赋之笑够了，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示意罗锦云坐下。
对面遥遥相望的罗南风啧了一声，心里面痒痒的，他们聊什么呢？聊的那么开心？他一直趴在门口，手巴拉着一指宽的门缝，像个偷窥狂。
一片衣角慢慢出现，最后竟然直接挡住了仅有的门缝。
罗南风不耐烦地一把将罗裙掀开，嘀咕道：“哪来的门帘？”
清雅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指着门缝中间，瞪大了双眼，罗南风见掀了半天也掀不开，他有些烦躁地抬头。
“你……”声音直接硬生生地卡在他的喉咙，最后竟然变成了惊呼声。
本就是雅舍，四周环境幽静甜雅，楼下传来断断续续的琵琶声。
卫赋之将自己还未动的那杯茶向罗锦云面前推了推，语调轻缓。
“罗姑娘与罗凝之认识？”
罗锦云拿茶杯的手一顿，竟险些将温热的茶水给洒出来，这副样子落入卫赋之眼中倒有些心虚了。
他低眸，眼睛藏在修长的睫毛下，也不知是心里在想些什么。
罗锦云倒是冷静地将茶一饮而尽，她眼神比刚刚清明多了，她笑道：“确实是认识。”
“怎么说呢，应该是得了失心疯了吧。”罗锦云皱着眉头捏着筷子，将菜基本都巴拉了个遍。
确实没有她喜欢吃的。
卫赋之看着她的小动作，又吩咐小厮再去端些别的菜来。
“罗姑娘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罗锦云笑道：“字面意思喽，她整日里幻想着原本不属于她的位置，你说我与她无冤无仇，她却一直想着怎么搞死我，你说她不是失心疯是什么？”
罗锦云眼神丝毫不避讳，她就这么笑着看向卫赋之，薄唇轻起。
“或许听不得我这般说她？”
卫赋之一愣，神色僵硬地放下一直攥在手里的木筷。
在罗锦云的立场来看他，他确实不像是个好人，倒像是帮凶？
他摩挲着手里的衣袖，“我又怎知你说得是真是假？”
罗锦云嗤笑，“我又没求着你相信我。”她起身，身上带着些栀子花的气息。
她高傲地抬头，甚至懒得抬眼去看卫赋之。
是啊，她是宰相的女儿，全家的宠儿，她本就是高傲的，谁也不可能会给她添上一笔黑色。
卫赋之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似乎被什么牵动着，竟然甘愿听从罗凝之的话。
罗凝之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脸上，她深究的目光看得他浑身不舒服。
“你其实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卫赋之不习惯被人一副看傻子的目光打量着，他无措地握了握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