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做的,还是另有同党?”
“我为何要说。”
看这德行, 应该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也好,阿遥心道,弄清楚了就好办了,否则她连仇人都不知道是哪一个。这六皇子素来摆出一幅不中用的模样,暴躁易怒,城府极少,却原来都是装出来的,这人骨子里已经坏透了。
如若不是今儿亲眼看到,阿遥也不会信他有这样的本事心计,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一个大活人绑出来。这是料定了别人不会因为这件事怀疑到他身上来。
想到之前在六皇子府的遭遇,阿遥越发恨上了这个表里不一的东西来。当下咬牙问道:“你这样机关算尽,不知那陆家姑娘可知情?”
六皇子没有想到阿遥会忽然这样问,倒是沉默了一下。
阿遥讥笑一声:“还当你是什么痴情种呢,原来也不过是个窝囊废。人家好歹还是你未婚妻,你却一心想拖着人家下水,没出事千好万好,即便真出了什么事也有人陪你一起配黑锅,这样的好算计,想必如今你心里还挺得瑟吧。啧啧啧,陆家那姑娘也可怜,好生生的怎么就嫁给了你这么个东西!”
“放肆!”六皇子边上站着的大太监忍不得了,怒叱道,“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殿下是你能置喙得么,仔细我揭了你的皮!”
“六皇子府养得好奴才,竟然沦落到跟一个孩子计较。”
六皇子似笑非笑道:“孩子?只怕不是吧。”他那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笑道,“披着一张孩子的皮,谁知道你内里是个什么东西,这小屋子里五日都没有人进来,五日不吃不喝,你如今还是好好的没有半点气短,若说你是个人,有眼睛的都不会信。”
阿遥默默地听着他搬扯,也不回答。她本来就不是凡人。
六皇子想来是觉得这样说不过瘾,又走近了不少,就是这么几步,后面的几人已经忧心忡忡地开口阻止了。六皇子大抵觉得这儿这么多高人,阿遥这小身板应该伤不了自己,便没有理会,径自蹲在她面前,伸手捏住了阿遥的腮帮子。
阿遥愤怒地盯着六皇子。
被阿遥这样怒视,六皇子反而诡异地觉得通体舒畅:“自打你出现之后,萧翎那要命毛病便好了,还更加得了父皇的青眼。他本该是个短命鬼,却偏偏被你改了运道。莫怪他这样宠着你,要什么给什么,这么个有本事的妖孽,换做是我,也势必定会捧着敬着。”
“你以为萧翎跟你一样,蠢货!”
阿遥的辱骂好像压根就没有作用一样,六皇子好似没听到,又好似听到了却不理会,仍旧自说自话,一脸阴毒,说出来的话也是彻骨的寒:“可是凭什么,凭什么他萧翎就能一次又一次的化险为夷?他不过是个不祥之人,是个累及亲母的病秧子,为什么父皇眼里只有他一个人,为什么?”
阿遥的脸蛋被他捏地变了形,一阵阵地刺痛。不用看也知道,她的脸蛋定是青了。这狗皇子,下手没个轻重。她掀了掀眼皮,没精打采地问道:“你嫉妒?”
六皇子立即松了手,整个人就像是被猜到痛处的猫,已经没有多少神智了,吼道:“笑话,我会嫉妒他?我母亲是六宫之主,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我更是嫡子,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嫉妒萧翎?他还不配。”
阿遥低下了头,瞧这六皇子的模样,看来是嫉妒地不轻啊。
她似模似样地替这六皇子惋惜了一下,而后道:“你费尽心思将我捉到这里,莫不是只为了说这些话?”
“自然不是。”六皇子狞笑了两声,道,“萧翎那般疼你,你说我要是卸了你一条胳膊一条腿,回头当作生辰之礼送给他,会不会叫他高兴地晕过去?”
阿遥身子一顿,忽然感觉一阵寒意。
她知道六皇子不是在说笑,这人真的有这个心思,想将她的手脚剁下来送给萧翎。这简直,简直是变态!这是有多恨萧翎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