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席这边, 也是刚得了消息。
那丫鬟带着人直接去见了六皇子。彼时六皇子刚巧在与众位兄长说话,皇家的这几位, 私下里如何争斗且不说,至少明面上都是一派祥和。席间推杯换盏, 谈笑风生, 不争意气, 不言朝事,间或还有几声长笑,若是不知道实情的外人见了, 没准真以为他们兄弟情深呢。
可惜,这假象在六皇子府下人来报的时候立马被打破了。
六皇子瞧着跪了一地的下人, 惊地从位子上站起来,脸色阴翳:“你说什么?”
“回禀殿下,嘉, 嘉宁县主失踪了。”
六皇子又惊又怒,狐疑地望了周围一眼,看哪个都不顺眼。待看到萧翎时,自然也没有漏下他脸上的寒意。
萧翎早就放下手中的酒盏, 对着后头的抬了抬手。
边上站着的程一程五见了,对视一眼,立即动身去寻。
他们知道王爷有多在意姑娘,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出了事,只怕成王府和六皇子府该要不死不休了。只盼着姑娘安好无事,或是这回压根是姑娘一时兴起,跑出去玩闹了也好啊。
侍卫都能想到的事,六皇子自然也能想到。本来还对萧翎随意插手六皇子府上的事有所介怀,事情都还没说清楚呢,就搜罗起人了,这是将六皇子府看作是他成王府还是怎得?嘉宁县主不见了,他府里的人自然会去寻,哪里用得着一个外人来插手!
可是想想如今这情况,他也只能先忍着了。
待人几个侍卫走后,萧翎方才起身,朝着面前跪着的几个人道:“将事情说清楚点,一个字都不许漏!”
萧翎如今还能维持一张冷脸,没有切切实实地发怒,已经算作克制了。他知道阿遥非比常人,即便真的失踪了也应该有脱身的法子,可是他止不住的担心。
果然还是他太良善了,这才叫这些蠢货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耐性。若是阿遥真出了事,他定将那幕后之人碎尸万段。
萧翎原来的名声就不大好,几十年也不见什么笑意,如今骤然发难,更叫这些人心里发虚了。
跪下的几人惊惧地抖了两下,后来还是跪在前头的丫鬟先说了话:“殿下,王爷,事情原是这样的。两刻钟前,嘉宁县主欲去净手,南安侯府的陆姑娘与她坐在一块,便陪着县主一道儿,由着奴婢引着二人过去的。到了西阁,奴婢瞧见二人进去后,却一直没有见人出来。奴婢不敢上前打搅,又过了些许时候才唤了一声,依旧没有人应声。此时奴婢才觉得不对劲,忙不迭地跑进去看,却只看到陆姑娘昏睡在地上,而嘉宁县主,却早已经没了影子。”
六皇子听此,立即问道:“那陆姑娘如何了?”
“殿下放心,陆姑娘已被送到厢房中歇息,至今未醒。赵老夫人已经让人请了太医,如今应该在诊治了。”
萧翎见六皇子在意起了那什么不相干的,脸色更冷,质问道:“西阁之中,可有什么打斗的痕迹?”
“只朝外的窗边有些脚印,瞧着杂乱,分辨不出脚印的大小。”
不知为何,六皇子脸色忽然松弛了一些,面色奇怪道:“五皇兄先别着急,兴许,嘉宁县主不过是觉得宴会无趣,找个空子溜走了。再者,嘉宁县主身手不凡,我等在秋狩之时便已经见识到了,若是一般人,落到她手里未必能讨得好。保不准,待会儿她就回来了。”
毕竟找不到人,也不能说是遇上了什么不测。嘉宁县主是什么性子,众人虽没有接触过,可都有所耳闻。那等无法无天的乖张性子,说她故意整了这一出也是极有可能的。
未表安慰,六皇子还将手搭在萧翎的胳膊上,轻轻地拍了两下。
萧翎将肩膀上手拂去,冷冷道:“六弟这是在推卸责任?”
六皇子口气也冲:“五皇兄这是何意,莫不是觉得嘉宁县主此事与我有关?我吃饱了撑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