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劲儿,整个人又空空的,一会儿:“走吧,我很好,不用劝了。”
映雪哭笑不得,她的好姑娘唉,怎么看你也不像是很好的样子。二人帮着将阿遥的东西收拾好,映雪抱着阿遥,怕外头的凉风冻着阿遥,还给她披了一件外套,阿遥人又小,整个人都被抱在里头,秋霜则是在后面拎着书囊。
三人出了崇文殿,却在殿门外头遇见了几位夫子。
阿遥忽地一缩,往映雪怀里靠紧了一些,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去衣裳里去。不过那边的几位夫子明显不打算就这样放过阿遥,也不说话,只这么定定地瞧着她们三人。
映雪顶着压力上了,上前几步,抱着阿遥行了一个礼。阿遥紧张地抱着映雪的脖子,连下地行礼都忘记了,只想着如何才能让夫子注意到她。
夫子微微有些不满,嘉宁县主确实不大,比之西学堂里最小的学生还有小两岁。可即便是年纪小,也不能总这样叫人抱着啊。
学生来学堂是做学问的,又不是来享福的。这样想着,夫子对阿遥平日里的受宠程度又有了新的认识。受宠是好,可受宠太过,未免就溺爱了。反正如今他们瞧着,是不大好的。
夫子面色沉重道:“县主,你以后还是收一收心吧。”
这话说的也算实诚了,阿遥羞愧地低下头,不好作答。映雪不想叫阿遥这般为难,便立刻道:“叫诸位夫子费心了,我们姑娘年幼,许多事情还不懂,玩心也有些重,这小孩儿性子一时半会也掰不过来,又三天两头的身子不好总请假,日后还要劳烦诸位夫子多看顾些。”
方才说话的夫子瞧了瞧眼前这有些精明过头的丫鬟,转而又问:“你们县主平常的功课都是谁管着的?”
“自然是我们王爷管着。”映雪想也不想就将萧翎供了出去。
那夫子俨然被噎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萧翎会管这事,也没想到,他管着还能管成现在这样,于是道:“既然是王爷惯着,何至于……?”
映雪笑笑没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夫子顿了顿,旋即明了了:“罢了,老夫也说不到王爷头上。只是你们回去后还是给成王殿下带些话,叫他也多上点心吧。”
这夫子以前也是教过萧翎的,仗着身份带句话也是可以的。成王那时候在崇文殿也是学堂里的翘楚了,也不知这几年究竟是怎么了,连个小孩儿都教不好。
映雪只连连称是。
夫子说完,又语重心长地同阿遥道:“县主,回去之后多看一些书,多诵读几遍吧,往后再考试,也不至于什么都不会。”
映雪秋霜二人听着都傻眼了。
夫子方才说了什么?什么都不会?怎么可能,她们姑娘明明全都背会了,便是不熟练,也不至于什么都不会啊。还不等映雪问清楚,就听到阿遥声音低低地回应了一声,接着又不说话了。
夫子们见此,不便多留,纷纷走了。
待人走远些了,映雪才惊讶地问道:“姑娘,那方才夫子说得那是什么意思,您不是都读了书了呢,怎得他还会这样说?”
阿遥神情恹恹:“我没有写。”
“为何啊?”映雪顾不得冒犯不冒犯了,连忙追问道。
“每个都差那么一两句想不出来,想了好长时间还是不记得,最后,最后时辰就到了不能动笔了,我就只写了自己的名字。”
映雪难以置信地问道,张着嘴问道:“那其他的呢,其他的总不会一题都没写吧。”
“其他写了一点。”阿遥没精打采地说了一句,又歪着头靠在映雪的肩上。
好累,不想说话。
映雪心疼地拍了拍阿遥的后背,皱着眉头往前走。原来还以为几个夫子只是恰好聚到了一起,恰好碰见了她们,如今想来,只怕是有心为之,故意敲打敲打她们姑娘的。尤其是刚才说话的那位夫子,怨念深地很,映雪觉得姑娘一个字都没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