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这么多年没有走过路,不习惯是一说,磨脚又是另一说。
萧翎将她脚上的水泡挑掉,再一一上药,末了用布条将脚趾头裹好。
他从未这样伺候过别人,可是真做起来却也顺手,动作轻缓,没有让她挑出错来。整个过程中,眼前的人都是乖乖巧巧的,不像平日里那般跳脱,显得惹人怜爱,这让萧翎对她的印象好了几分。
小怪物要是不开口,还真能迷惑人。
阿遥也在认真地看他给自己包扎,两个人都未说话,气氛比方才好了许多。
萧翎偶尔瞥见阿遥的眨也不眨的眼睛,心中也能猜出她在想什么。如她这般的小怪物,无父无母,天生孤独,忽然间遇上了对她这么好的人,心中感动也是正常。
不过,萧翎也不在乎她的那么点感动就是了。
半晌,阿遥的十个脚趾头都被包了起来,她动了动,觉得自己的脚又胖了许多。往他那儿一看,见萧翎还没有走,阿遥轻轻地唤了一声,声音弱弱的,如呓语:“萧翎。”
萧翎回望她,想着她大概要说什么感谢的话了,不过这些话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
阿遥胸口一热,咧嘴一笑:“嘿嘿,你的技术真差劲啊,丑死了。”
“……”
萧翎黑了脸,一声不响地拿起药水,起身走了。他算是看清了这个小怪物的本质。感恩?对她来说那是不可能的事。
阿遥留在原处,踢了踢被子,转身打了个滚就钻进被窝里了。
屋中的蜡烛被熄灭了几根,然后一切归于沉寂。阿遥听着萧翎那边已经没有了动静,这才悄悄摸上了自己胸口的墨玉。原来之前不是她的幻觉,靠近萧翎的时候,墨玉的确是有反应的。
但愿是她想要的那种反应。
第二日,阿遥醒来的时候脚趾还有些痛。她郁闷的掀起了被子,包成了这个丑样子,今天是别想出去玩了。
昨天的计划被迫停止,阿遥整个早上都没什么精神。
可是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那两个教养嬷嬷掐着点往正院里来了。阿遥叫人拦都拦不住,那两个嬷嬷果然是宫里出来的,如同两个行走的兵器,单是那张冷脸就将人吓地半死。
阿遥这个人,其实最会审时度势,见缝插针。萧翎她敢顶两句,福公公她敢逮着骂,程五、程七几个完全可以忽视,成王府下人面前她可以耀武扬威。可是眼前这两个嬷嬷,阿遥的气势瞬间就弱了许多。
哪怕她知道自己打得过她们,可是就是怵得慌。
“嬷,嬷嬷,你们过来做什么?”
两个嬷嬷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只是语气还是一样的古板:“姑娘,奴婢受王爷所托,特来教您礼仪。”
“姑娘今日腿脚不便,那便先学坐姿好了。”一嬷嬷上前,想也不想地就将今天的日程定了下来。
阿遥面如死灰,不过她还想要挣扎一下:“嬷嬷啊,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头,它忽然剧烈的疼痛了起来。”说完还扶着头哀嚎了几声。
嬷嬷们眼中毫无波澜地看着她。
阿遥突然矮了三分。
福公公拿着浮尘,笑得高深莫测。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菌:福公公,此情此景,你的心情是怎样的,方便透露一下吗?
福公公:苍天有眼!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你特么也有今天!
☆、出门
萧翎请过来的两个教养嬷嬷,果真不是一般人。
她们来了之后,福公公几个都暂缓了几口气。因阿遥每日被两个嬷嬷拘着,没空作妖,所以整个王府都恢复了原来的安静。
可是,这份安静不过是假象罢了。阿遥是什么性子,指望她安静一会儿尚且能忍受,指望她安静十天半个月,那可是太为难她了。
这两日,阿遥无时无刻不在被两个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