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的屋子不过四十平米,柜子上摆满了各种药材和瓶瓶罐罐。
封寒进屋时就察觉到罗裁缝和潘四娘藏在药柜后面,露出两双穿着草鞋的脚。
此时,郭槐眼眶之中不断有血泪流下。
他泡制的药酒毒性过于猛烈,就连他自己都有点扛不住。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快杀了他!”
郭槐满脸惊慌与怨恨,痛苦的捂着眼睛,血泪不要钱似的从指缝中流出。眼眶处瞬间被毒酒腐蚀出两个血洞,双手沾满了鲜血。
作为桃源乡唯一的郎中,郭槐最擅长的不是救死扶伤而是用毒杀人。
虽然他不像曾铁牛那样一身铜皮铁骨力气惊人,但会使用毒药杀人于无形。
有不少闯进桃源乡的外乡人在不知不觉中被他毒死,然后做成肥料埋在后面的药园之中。
只是这一次,他却翻车了。
郭槐想不通的是这个赵二狗是怎么知道酒里有毒的。
这时,罗裁缝阴恻恻的笑声响起。
“郎中,他的人皮你可得给我留着。我正好缺张皮做新衣服,之前那些外乡人的皮都太粗糙了。二狗的皮就很不错,光泽好还有韧性。”
说话间一根绣花针从罗裁缝指尖射出,旋转着射向赵二狗的头脑。
封寒听着几人的对话坐在椅子上巍然不动,就好像没有发现空气中那根细长的绣花针。
正当罗裁缝以为要得手的时候,突然眼前一花看到他的头颅竟是不见了。
“嗯?”
一低头避过绣花针,手掌猛然拍在桌上。
顿时,眼前的桌子被他一掌拍碎,无数锋利的木刺朝着藏在药柜后面的罗裁缝和潘四娘暴射而来。
唰唰唰。
锋利的木刺狠狠扎进罗裁缝的皮肤,诡异的是却没有鲜血从皮肤之中流出。
“跟我玩针?你以为你是东方不败啊。”
封寒冷笑,身影一闪在椅子上消失。
看到他忽然毫无征兆的消失,罗裁缝猛然瞪大了眼睛,表情惊疑不定。
人呢?
那个外乡人哪去了?
罗裁缝神色凝重起来,忽然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抬头。
看到赵二狗的脚勾着房梁,就像是蝙蝠一样倒吊在他头上。
一阵阴风吹进屋子,黄豆般的灯火随风摇曳,倒影出一条长长的黑影。
气氛诡异而惊悚。
“看,枪!”
封寒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铁枪,枪尖映射着银光,就如一条银龙从头顶贯入罗裁缝的身躯。
噗嗤。
铁枪刺破空气,将罗裁缝刺了个对穿。
下一刻,罗裁缝整个人就好像漏气的皮球一样,只剩下一张皱皱巴巴的人皮。
“画皮妖术?”
封寒深吸一口气,身上的杀意宛如实质一般。
忽然之间妖风大作,屋子里的烛光熄灭。
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在他面前一道恐怖黑影浮现出来,倒映在眼眸之中。
这才是罗裁缝的真身,画皮妖。
此时,最惊讶的莫过于罗裁缝。
对方早就识破了自己妖怪的身份,一招就让他原形毕露。
这个外乡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毁了我的皮偶。我宰了你,然后剥下你的皮做新的皮偶!”
画皮妖无能狂怒,眼神就像淬了毒紧紧盯着他。
然后,一道道人影从画皮妖体内走了出来。
这些人影有老有少,头戴黄巾手上拿着棍棒、树枝、粪叉等武器,表情麻木,就好像提线木偶。
他们都是被画皮妖杀死并且制作成皮偶的黄巾兵。
说是兵卒,其实就是一群活不下去的流民。
“大胆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封寒狞笑一声,提起铁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