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没有造成任何的不良后果,可他们还是得打一份报告上去,免不了要被罚,扣工资还是好的,就怕再来个行政处分什么的,那就倒霉了。
另外两个胆子比较大的空姐走到女人的身边,扶起了她,打算把她单独隔离起来,只希望剩下的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中她不会再忽然发疯。
其实,在听到女人断断续续的指控后,空姐也有些明白她发疯的缘由了,任谁苦等了几年却发现,男友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我怕也是会发疯吧?
很老套的故事,却总是在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里上演。要空姐说,那些薄情寡义的男人真是够恶心的,而最苦的还是女人。
空乘人员走过宁玥曦的身边时还对着她笑了笑,很感谢她的机警,让这一场原本可能引发的祸事和平的解决了。
“有没有哪里受伤?”等到头等舱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章阎泽紧张的问道,他双手搭在宁玥曦的肩膀上,仔仔细细的从头发丝儿开始看起,眼睛一点点的下移,就是要确保宁玥曦的完好无伤。
“没有。”宁玥曦摇着头说道,下一秒则是有些腿软的向下跪了一下,还是章阎泽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下,这才让她不用和地毯拥抱了。
有些丢人的尴尬的笑了下,宁玥曦自嘲的说道:“我是不是有点没用?”到底还是害怕了。
当刀子距离她最近的时候,宁玥曦也差点尖叫出声,她不怕死,却怕如此的死去。她人生中还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情没做、许多想去的地方还没去,最重要的是她还没让爸妈过上一个无忧的晚年。
“你刚刚很棒。”章阎泽由衷的说道,他第一次见到一个女孩子在遇到危险时如此的镇定自若,若是那些所谓的大家小姐,此时怕是只住到尖叫了吧?不但对解决事情毫无用处,还会适得其反的引起更加糟糕的后果。
“可是我还是害怕了,我差那么一点点就要叫出来了。”宁玥曦从来都不是个愿意对别人说出自己的软弱的人。
可能是从前的事都不曾与生死有关吧。此刻,宁玥曦特别的想把内心的想法说一说,而章阎泽恰好是唯一在她身边的人。
于是,章阎泽便成为了宁玥曦的垃圾桶,都不等他说几句宽慰的话,宁玥曦就继续说了下去。
“我刚刚看着那把刀就觉得浑身发冷,骨头都在打颤的那种冷。之前总是听别人说要珍惜当下,因为明天和意外不一定会谁先来。”宁玥曦盯着自己的脚尖说道,她此时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原本还觉得那些人不过是在给自己的玩乐找一个借口,时间那么长、生命却那么短,不努力工作那不就是浪费时间吗?不成功的人哪里有资格谈玩乐?倒是经历了刚刚的事情,我有些明白他们的想法了。”
如果不是在飞机上,宁玥曦真想直接跟章阎泽请假,她想家了,想爸爸的棋盘、妈妈的肉丸子了。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章阎泽没见过宁玥曦脆弱的样子,此时除了心疼外竟然还有种无措的感觉。他发现其实自己也不是那么的能说会道的,最起码现在他就不知道该对宁玥曦说什么好。
既然语言无法表达,章阎泽很实在的选择了用一个拥抱给宁玥曦传递温暖。
宁玥曦的头刚靠到章阎泽的肩膀上一秒钟就哭了出来,她把刚刚所有的害怕都哭了出来。
章阎泽努力的压抑着内心对那个疯女人的感谢,因为这是不对的。可如果没有刚刚的事故,宁玥曦又怎么会老实的待在自己的怀中呢?
即使内心明白,对宁玥曦来说自己不过是她脆弱时的一个靠山,等她发泄够了情绪,恢复过来后,她又会在两个人中间划出来一条隐形的三八线。
可章阎泽并不气馁,终究会有那么一天,不论宁玥曦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遇到了什么糟心的事情,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便会是自己的肩膀。他会为了那一天的早日到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