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文一恩也看不懂了,很是惊诧贺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对秋雨浓如此残忍。
他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在秋雨浓的心上插上两刀。
而乔冷幽正在用毛巾包着的冰袋替她轻敷着红肿的左脸,一脸的淡然,并不受这样事情影响,依旧做着他该做的事情,仿佛是局外人。也对,他本就是局外人,加之为人内敛深沉,又怎么可能轻易把情绪表现在脸上。
除非是面对文一恩的事情,他会有情绪的波动,但也不会太大。
因为他会克制自己。
文一恩想要起身去站到秋雨浓那边,想要支持她。
可是她还未起身,就被乔冷幽按住了肩:“别动,你的脸还要不要了?”
“我得帮雨浓,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文一恩转头,看向乔冷幽清俊的眉眼,那里平静无澜,“我是俗人,做不到无动于衷。”
乔冷幽的眉头因为她的话而微紧了一分:“你有动静就能解决事情吗?”
“可我也不能这么坐在这里。”文一恩觉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要和秋雨浓站在一起,也是对她的一种支持,“哪怕就站在雨浓身边,我觉得也好。我不能让她这么孤单一人去面对。”
“谁说她是孤单一人了?不是还有贺总在吗?”乔冷幽轻扫了一眼正在做斗争的两人。
文一恩有些气不一处来:“你没听到贺总刚才说的话吗?没看到他做了什么吗?他竟然拦着雨浓,让秋太太去伤害秋先生?”
“你懂什么。”乔冷幽在她的耳畔轻语,“好好看下去。”
他凝视她的眼眸深幽,像是一口无波的井。
“我看不下去了。”文一恩抿唇。
“相信我。”乔冷幽安抚着她,“秋先生不会有事的。如果他们真动手了,就算你不说,我第一个冲上去揍人可好?”
揍人!
文一恩上下打量了一下乔冷幽,薄唇微勾,不知道他的笑意意喻为何。她看不明,看不懂。
不过乔冷幽可曾经是军人出身,揍人的支持应该是一流的。
“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你不帮忙,但也别阻止我帮忙。”文一恩眼神很认真严肃。
“好。”乔冷幽点头,“坐好了,再敷一会儿,看能不能消肿。”
文一恩则紧张的盯着贺景,秋雨浓和秋母那边的动静,一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指尖慢慢收紧。
秋雨浓还在和贺景挣扎,但是她和力气怎么敌得过贺景,她心痛地流淌下了泪水:“贺景,我恨你!你混蛋!”
秋母见两人意见分歧,秋雨浓都哭红了眼睛,觉得自己是胜了,很是傲慢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秋母向旁边的人打了一下手势:“你们去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小心点,别弄痛了我先生。”
她的唇角边的笑意也是慢慢加深,而医生也进了病房,准备摘除安在秋父身上的各种仪器,准备按他的遗嘱执行。
当医生的手放在了呼吸罩上时,秋雨浓哽在喉咙里的那一声“不要”还没有出口,便响起了另一道悲恸的声音:“不要!”
这声音非常的熟悉,秋母转头,眸中诧异,秋雨浓含泪欲落,文一恩的眼里也闪过不确定……
只有贺景和乔冷幽从容不迫,静看事态的发展。
秋雪浓从人群里站出来,一步一步走过去,站定在了秋母的面前,眸中都是悲伤与难受,晶莹已经氤氲在了明眸之上:“妈,不可以!”
“你——你怎么在这里?”秋母的声音有一丝地不稳颤抖。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如果你不在这里,我永远不知道你竟然想要这样对爸爸!”秋雪浓心中冰冷,一滴泪从眼眸中落下,在脸上划出一道泪痕,“妈,爸爸是你的结发之夫,你们二十多年的夫妻情感难道都敌不过你的心中的怨气?我说了秋家的一切爸爸怎么分就怎么分。他说我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