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拿过钱,熟练的放下保险杠:“开枪之前,要先打开这个,然后在开枪。”说完他推上保险杠,把枪放回窦冉手里,“不用的时候记得推上,这把枪有点老,容易走火。”
窦冉怔怔地点头,心里却疑虑,陈斯一个医生怎么似乎对枪十分了解的样子?
“你......”窦冉看着手里的枪欲言又止。陈斯等着她的下文,窦冉却挥了挥手:“没什么。你去忙吧。”
***
陈斯走出房间,院子里静悄悄地。他观察了下,确定四下无人。钻进车里,发动机发出了“突突”地声音。
打开车前盖,他弯腰趴在里面仔细地检查着。
窦冉透过小窗看过去,只看到陈斯弯腰工作的样子,上身的t恤紧紧的贴着他肌肉的线条,汗水浸湿了他的后背。
窦冉想到他昨晚跟自己靠近时胡茬刺在她的脸上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觉得一阵燥热,她大口呼吸了几下,收回视线,窦冉百无聊赖地把玩起陈斯给她的那把枪。
她不是第一次拿枪,这次来之前,她特地去参加了枪械方面的培训,不过国内的培训主要是针对一些简单的射击原理,然后对着不会动的板子练习几次,就算是实战了。
窦冉拿着枪在想要放在口袋里,又觉得不适合。踌躇了许久,最后还是掀起袍子,别到裤腰上。
放下袍子,她用手拍了拍腰间鼓起来的地方,心想。
原来不懂那些人把枪别在腰间的感觉,现在自己摸着枪,从枪柄上传来一阵说不出的安全感。
窦冉收好枪,又把相机拿出来翻了会儿照片,心里构思着自己的报道。
“窦冉。”陈斯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
窦冉掀开帘子:“好了?”
“没,这里有点吵着他们了,我把车开到外面,你别乱跑。”陈斯嘱咐道。
“好。”窦冉摸了把腰间的枪,又把相机拿出来翻了会儿照片,心里构思着自己的报道。
过了会儿,她踮着脚,隔着窗户四处张望,依然不见陈斯的身影,心里隐隐不安。
突然窗户上出现了一张放大的人脸,吓得窦冉连着倒退了几步,差点跌倒。
“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开门,开门。”
那敲门声仿佛扣着窦冉的心跳,一下下越来越重。
刚才那个人应该没有看清楚她的脸,窦冉慌忙四处看了看,又把那件巨大的外套套在身上,脸用头巾包裹起来,只留两只眼睛在外面。
打开了个缝隙,窦冉从里面看向门外,门口站着一个她没有见过的壮汉。
“你是?”窦冉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太过紧张,手却不由自主的握住枪。
壮汉端详了窦冉片刻,转过头对着旁边的拐角点了下头:“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从这里经过。”他说着朝屋里张望。
窦冉一阵心惊肉跳,自己的相机没有收拾,直接放在了床上。
“没有,还有别的事情吗?”窦冉抓着门把就要关门。
那个壮汉却一手抵着门:“你着什么急?是不是心里有鬼?”
窦冉瞬间明白了他本就是来找茬的:“我没看到你说的东西,我丈夫就要回来了,麻烦你自重。”
她的手紧紧握着枪柄。
壮汉又转头看了眼旁边,在扭过头便撇了下嘴:“算了,不跟你计较。”
窦冉用尽全力关上门,脸色苍白,手心冒出层层的冷汗。
她搓了搓手,把裤腰里的枪别好。赶紧把自己的相机和其他东西收拾好,背到身上,趴在门上的小窗户上,朝外看。
陈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有种不祥的预感没有由来的袭上来,窦冉坐立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时地朝外面张望。
终于在昨晚那一伙人出去之后的半个多小时,那辆贴着无枪支标志的车,出现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