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天府之国危矣!
这样的局面是万万不可出现的!
因此他命令各部严防死守,提防小鬼子的偷袭。
手中的兵力本就不多,防守偌大的中条山防线已是捉襟见肘,委员长命令他策应之事自然是很难办到。
“唉!”他叹了口气,“委座是不懂前线将士的难处啊,我要是有力,不用等他的命令,早就已经行动了!”
“司令,那这封电报如何回复?”参谋问道。
“还是那套,照实说吧。”
“明白!”
卫立煌起身面向地图,
“最近还有没有去往晋、城的车队从我们的防区经过?”
“嗯嗯。”卫立煌目光严肃,
“如果再有车队经过,让咱们的部队护送一程。”
“江东在前方与小鬼子血战,我虽然抽不出力量去帮助他,但是帮他保证后方安稳这点还是可以做到的!同为中、国军人,独立旅如果被日军歼灭,对我们也无任何益处!”
“是!”
。
。
“轰轰轰……”
不管周围的势力如何各怀鬼胎,独立旅和小鬼子的血战仍在进行着。
这一日日军的炮火比过去的每一天都要凶猛,阵地上的战士们抱着枪躲在防炮洞里,所有人面色严肃、不发一言。
大地的不断震颤已经在告诉所有人,一场血战、死战正在前方等着他们。
几天的对峙终于迎来了决战的时刻,今天到底能不能活着走下阵地,很多人有些紧张地想着。
与外面的炮声同样响亮的是年轻战士们的心跳声,那一下又一下的跳动好像如战鼓被击响,战士们全身的血液都在飞快地流动着。
在这样的时候,任何的动员与口号都是多余的,死亡的利剑就悬在众人的头顶,要想活,要想阵地不丢,那就只有杀敌,让敌人的鲜血去滋养死亡的利剑。
杨富贵和吕卓然并肩坐在一起,自从参加独立旅以后,吕卓然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他如此之近,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一颗又一颗的鸡皮疙瘩不停的凸显。
杨富贵好似感受到了吕卓然的紧张,他轻轻将手搭在后者的肩膀上,布满硝烟和灰尘的脸上露出一个古怪且难看的笑容。
吕卓然郑重地向他点头,他不会在战士们面前掉链子,不会给旅长和一连丢脸。
杨富贵也点头回应。
这些天的战斗一连的伤亡并不大,杨富贵粗略统计过,死在他们阵地前的小鬼子没有300也有200,伪军更是不计其数。
而一连自身只有30多名战士牺牲,重伤20余人,轻伤不下火线的近百,这样的伤亡比例在英雄营之前的战斗中也很少出现。
他很骄傲,自己手下的战士比之日军来说丝毫不弱,小鬼子想要攻破阵地,那就必须用命来填,还必须是两倍三倍的命。
大地的不停震颤总让战士们感受不清楚时间的流速,也许过了半个小时,也许是一个小时,炮声停了,震颤停了。
“所有人进入阵地!”
杨富贵第一个钻出防炮洞向周围大喊。
“呼!!!”
战士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二连三的从隐蔽位置跑出来。
他们中有的人抱着步枪,有的则三三两两的扛着轻重机枪和迫击炮,不需要任何人强调,战士们用最快的速度进入了各自的防守位置。
各类武器刚刚架设起来,进攻的鬼子便已冲到了阵地前300米左右的位置。
在如此生死攸关的时刻,任何一方只要慢上那么一两分钟,战场的局势便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阵地前方的斜坡上,密密麻麻的鬼子如浪潮一般向山头涌来。
战士们能够看得到鬼子士兵手中那刺眼的膏药旗和明晃晃的刺刀,他们迈着小短腿在阵地前辗转腾挪,不停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