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军也是对着秦祖德布满皱纹的脸冷笑了一下,“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话你还没有听腻吗?”
秦祖德空洞的眼睛突然闪动了一下,就好像肖军的这句话戳中了他的心口,感染了他的情绪一般。
肖军继续说道:“如果我是你,我可能比你做的更狠更觉,但很可惜,我并不能代替你经历那场变故。”
秦祖德的情绪立刻被激发了出来,他拿着烟袋锅的手,开始出现了轻微的颤抖。
“你们根本就不会懂,我父亲的死,让我们家过成了什么样,更不会知道,在所有人都敲诈秦祖德的时候,其实我的父亲是从来没有参与过的。
他只是拿了家里第一次死了鹅的钱,但是那些故意弄死自家牲畜的行为,他一次都没有做过,我父亲虽然算不上大好人,但是和村里的很多户人家相比,他是好的。
可是他们却并没有放过他,无差别对待,就是他们对我父亲不同流合污的回报。”
秦祖德的眼里喷涌着恨意,那是多年都积蓄在心底的一种恨意,而在仇恨之下,还有一股浓烈的悲伤。
肖军看着秦祖德的模样,却非常平静的说道,“
其实你除了恨他们害死了你的父亲以后,你这么多年来始终放不下的,其实还因为你父亲的死和刘远山有关。
刘远山曾经是你仰慕和尊敬的人,可是因为这个人的存在,却间接的害死了你的父亲,所以当这份尊敬和仰慕转化为仇恨时,也就会更加的浓烈,我说的对吗?”
“你知道啊屁!”
秦祖德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他的身体有微微的抖动,一双不满血丝的眼睛里,开始充血。
“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说我仰慕他,凭什么说我尊敬他,他哪里值得,凭什么,不许你在我面前放屁。”
秦祖德发疯似的对着肖军狂啸起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爸,爸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了?”秦明志的老妈听到老爷子的声音不对,赶紧从外屋跑了进来,询问情况。
“滚,让他们滚,让他们滚。”
秦明志的老妈还算客气,看着刘林几人轻叹了一口气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刚才说了什么,刺激到了老爷子,但是既然他想让你们离开,那么就请你们走吧。”
肖军纹丝不动的坐在床沿边,“我们今天过来,
是你让你的孙子通知到我们的,而并非我们主动而来。
我和刘总也不是你能随便呼来喝去的人,有些话,你今天还是要讲清楚了,否则我们今天不可能走,而且我保证,你孙子秦明志的劫我可以让他这辈子都解不掉,不信你试试。”
本来秦明志的老妈还再想说两句好好劝劝这两个客人,别跟她家这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一般见识,有什么话改天再说,可是当听到肖军说秦明志的劫解不掉的时候,也就不敢冒险的硬赶这两个人走了。
反而看向她家公公,“爸,这位先生借了咱家一千块钱给孩子他爸看病,我锅里也正做着菜,也准备了酒,要不有什么话您慢慢说,你年纪也大了,别把自己的身体气坏了。”
秦明志的老妈劝慰着,然后看到秦祖德的气好像削了一些了,才又对刘林几个说道:“不好意思,我家公公就这脾气,气性大,但是也就一阵,过了劲就好了,你们千万别介意啊。
那什么,你们接着坐,接着聊,我锅里正做着饭呢,虽然都是些家常菜,但也是我们家的一点儿心意和待客之道,希望你们别介意啊。”
秦明志的
老妈说着抿了抿嘴唇的问肖军,“这位先生,你刚才说我儿子的劫破不了,应该不至于吧,刚才我不是已经打过了吗。”
肖军看向秦祖德的脸色,“他的劫能不能躲,这样看你公公的态度了,如果他愿意,在我这自然是能破的,如果他不愿意,那你儿子的劫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