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那片深山,在我们那边有个别名,叫有去无回,就是因为里面地势复杂,树林茂盛,过去有几个狩猎的人进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所以人们都对这处有忌讳,没人敢轻易的进去,我当时年纪小,就更是不敢了。”
“那时我就在想,他是不是死了,还是说去找那个女人了,但是我却再没见到他回村了。
然而,就在他走后的不久,大概一个星期以后吧,村里就开始怪事频发了,家里的禽类又开始离奇死亡,那些用刘远山的钱买回来的猪牛马也全都开始一头一头的倒下,更可笑的是,他们开始咒骂刘远山,说没有人再给他们补偿了,说肯定都是他和黄皮子搞的鬼。
还说什么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放过他们。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提他们违背了誓言的事情。”
秦祖德转动
着手中的烟袋锅,又是淡淡的一笑,“短短一个月里,村里的牲畜死光了,当牲畜死光了的时候,每家每户,都死了一个人,无一例外,还都是家里年轻力壮的劳动力。
村里人的生活又被打回原形,甚至更加的可悲,人们天天怨声载道,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死的会是自己。
他们也去找过米婆,可是米婆说,她收了一千块的大洋,她就会信守承诺,她不会再帮我们村的人,因为是我们村的人先违背了条约。
米婆还说,这一切确实是黄皮子所为,但是一切的源头还是因为他们欺辱了它的恩公,米婆说,村里的人千不该万不该,将刘远山赶出村子,这才是他们祸患的源头。”
秦祖德哼笑了一声,“然后大家伙一边在怨恨刘远山的同时,又一边在烧香拜佛的请求他回来,只要能够免除黄皮子的诅咒就行。
多可笑啊,家里明明都死了男人,都和他们有了深仇大恨,可偏偏这个时候,又开始求他们了。”
秦祖德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仇恨的光芒,“我爹,就是死人中的一个,他那时明明还身强体壮,是我们家里唯一的劳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