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林看着喝了这么多酒的肖军,居然还没有忘记他需要换药的事情,心里酸酸的,突然觉得,如果自己太轻视自己的这条命,第一个对不起的人,恐怕就是肖军了。
刘林没有说话,默默的任由肖军帮他换药,即便今天的肖军手不受控制的有些重了。
“军儿,放心吧,我再也不想什么遗嘱不遗嘱的事情了,我保证我好好活着,努力活着。跟你一起想办法。”
肖军给刘林上药的手一顿,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便将纱布系好,“回你自己房间去,这里没你地方。”
刘林也不强留,“行吧,你躺下睡,我给你倒杯水放床头。”
刘林说着,起身给肖军倒了一杯水的放在了肖军的床头,“那你睡吧,有事儿叫我。”
刘林刚要回身离开,肖军的一只手却突然抓住了刘林的衣襟,“你要是说话不算话,就算你死了,我也会将你挫骨扬灰。”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谎。”
肖军抓着刘林衣襟的手松开,身子向后一倒,重重的摔在床上,闭上乐眼睛,一声低沉的轻语,“我就不该认识你。”
刘林笑了一下,“后悔啦?可惜后悔也晚了。
”
刘林等到肖军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才离开了肖军的卧室,走进了肖军的书房,看着依旧摆在桌子上的一堆破破烂烂的老古董,刘林心里依旧五味杂陈。
这东西到底要怎么找啊!
刘林将肖军搬运回来的东西挨个摸了一遍,都不过是些平平无奇的正常物件,至少他拿在手上,也没有什么特别感觉。
刘林也努力的学着失忆人口一般的努力在脑海里搜寻记忆,可是都毫无效果。
终于刘林也熬不住了,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这件事情刘林暂时觉得,还是得从蒋余斌那边找突破口,也不知道潘卓那边到底有没有抓到那个蒋余斌。
第二天吃过午饭,又稍作休息,刘林和肖军就上了火车。
过去买软卧似乎很奢侈,可是现在的软卧,也不过是基本的标配了。
刘林对肖军闲聊道:“上次我们去州市,在车厢里认识了唐教授和杜莎莎,你说这次我们会遇到什么人。”
肖军显然兴致缺缺,反而对刘林问道,“如果上次的你是现在的身份,你还会在乎杜莎莎那种层次的老板吗?”
刘林还真是认真的对待了一下肖军的问题,
“应该不会吧,毕竟杜莎莎给人的第一印象并不是特别好。我后来跟她合作,也不过是看中了她的管理能力,还有她当时对我有用的人脉罢了。
不过当时要不是遇到了她,我也不会认识邵厂长,有今天的州市之行了。”
刘林想了想地道:“其实让我今天再遇到杜莎莎,可能对我是一种损失吧。”
肖军躺在床铺上,双手枕在脑袋下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刘林闲聊,两个人打发着这旅途的慢慢时光。
整个白天,他们所在的车厢里都没有其他乘客进入,直到到了后半夜,车厢的门才被人打开。
肖军最为警觉,最先睁开眼睛,见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穿着蓝色竖条纹的衬衫,梳着喷了发胶的大背头,身形消瘦,刚一进车厢,就将他的随身包往上铺一扔,然后在刘林所在的下铺,毫无顾忌的便是一坐,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在已经熄灯的包厢里吞云吐雾起来。
猩红的烟头一闪一闪,车厢内的烟味也越发的呛鼻。
肖军在黑暗中的眼睛眯了眯,看着翘着二郎腿的男人,“兄弟,如果烟瘾犯了,请出去抽。”
“不去!”男人
口气理直气壮的,“我就在这抽。”
坐车是一件非常无聊和熬人的事情,其实刘林在火车上也是睡的一觉一觉的,每次睡的时间都不长,而且睡的也不够沉。
听到肖军的声音,刘林就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