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过是以防万一,最坏的打算。
但也不能就认准了刘林拿不出来钱,万一呢,万一他真的可以拿出来五十万,而我们去故意横加刁难,给人家增加了难度,搞得这个纺织厂开不起来,那就不是刘林的责任,而是我们作为干部的失职了。”
马广甫点点头,“还是您想的周到。”
“其实我对这个刘林还是充满期待的。
你或许不了解崔满仓,可我对这个人的脾气秉性还是很了解的,他极力推荐的人,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马广甫补刀,“谁还难免没个看走眼,马失前蹄的时候。
这事还是得多留心。”
郝德庆眯起眼睛的看马广甫,“老马啊,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奇怪啊?你刚才不还说刘林打小就聪明吗,怎么我听了半天,你好像一丁点儿都不看好他啊?
你不会是跟他有什么过节吧?”
马广甫连忙摆手,“咦,这话你可不能乱讲啊,我也是个有原则的干部。怎么能把私人恩怨带到工作中呢,况且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能跟个孩子有什么过节。”
“没有就好,你快去将他们两个叫进来
吧,咱们两个聊的太久不好。”
“行,我这就叫进来。”
马广甫出来时,刘林正和崔满仓在过道里抽烟。
“这马书记到底想说什么,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
刘林笑笑,“我和马书记好歹一个村的,肯定不会坑我,不过毕竟有过一次华阳铸造厂的前车之鉴,他们谨慎一些,也是应该的。”
崔满仓有点儿抽不惯洋烟,“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觉得马书记对你办厂这事的态度有问题。”
马广甫正好听见崔满仓这话,脚步一停,他也想听听刘林怎么说。
刘林明明听见了脚步声,却突然在他们附近停住了,就猜出,应该是马广甫在听墙角。
故作叹了口气,“崔叔,大民应该跟你说过,我以前做过很多蠢事吧?”
“大民这孩子很少背后说人长短,倒是没提起。”
刘林心道,大民的品格果然是不错,如果他过去没少在崔满仓面前贬低自己,估计崔满仓也不会这么容易从心里接纳他。
刘林露出一脸的愧疚,“不瞒您说,我以前在村里名声不好。
马书记不管对我有什么成见,都是理所应当的。”
马广甫听着撇撇嘴,心想:真难得,还能说句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