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林只觉得后脑勺有股撕裂般的疼痛感,四肢像被注入了麻药一般不听使唤。
一阵阵的霉味侵入鼻子中,让刘林有种想吐的冲动。
他努力睁开眼,仿佛耗尽了全身的体力。
入目的是一间狭小的屋子,空空如也,家徒四壁。
身下是一张破旧的木板床。
这是哪?
“啊!”一声小女孩的惊呼声,带着浓浓的恐惧。
刘林寻声望去。
看见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一头扎进身边女人的怀里。
双手紧紧的抱着女人,一双眼睛如同看到鬼魅一般的看着刘林。
“你们…”是谁?
刘林的话还没问出来,一股刺痛感在这时冲进了刘林的大脑里,让他原本就疼痛不已的脑袋如同即将炸裂一般。
一些混乱的记忆融进了他原本的记忆里。
刘林,二十五岁,只上过小学一年级。
好吃懒做,游手好闲。
爱好广泛:抽烟,喝酒,赌博,打老婆。
这些记忆让刘林的脑子更加的混乱,他确实也叫刘林,可他明明三十二岁,研究生毕业,刚刚创立了第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
有车有房有存款。
“不,这不可能是我!”
刘林本能的想和这些突然出现的标签划清
关系。
女人轻叹了一口气,她的眼中带着一股失落。
“我这就去给你熬姜水,醒酒。”
混乱的记忆提醒着刘林,眼前的一对母女,是他的老婆孩子。
他老婆柳茹慧是十里八村的美人胚子,将近一米七的个头,身材苗条,五官精致。
尤其那一双清澈的眼睛,总是衔着一抹温柔。
若不是他家借了三十块贿赂媒婆,媒婆昧着良心的隐瞒了刘林的真实家境和为人,柳茹慧根本不会嫁给他。
可惜这个人渣得到了却不懂得珍惜。
心情稍微一不随意,对她就非打即骂,拳打脚踢。
自己好吃懒做不说,还逼着柳茹慧给他弄钱买酒和赌博。
刘林都没忍住的在心里骂了一句“人渣”。
柳茹慧虽然才二十二岁,但是干起活来手脚特别的麻利,很快就端了一碗姜汤过来。
“趁热喝吧。”
柳茹慧的语气就像例行公事。
刘林从床板上爬起来,双手接过姜汤,“谢谢。”
柳茹慧的手一僵,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但随即面露几分凄惨。
“你让我借的钱,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可她们都已经不愿意再借给我了。
刘林,家里都已经无米下锅了,我也着急
。”
柳茹慧的双手紧攥着衣襟,“钱的事情我一定会再想办法的,你先别着急生气行吗?
就算要打,也别打苗苗了,没用的人是我,跟孩子无关,她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才四岁的苗苗将小脑袋埋在柳茹慧身前,浑身打颤的不敢多看刘林一眼。
也难怪孩子怕他。
刘林重男轻女的思想特别重,孩子从小到大,他就没有给过一丝一毫的温情。
“饿了吧,我这就给你做饭。”
柳茹慧忙进厨房做饭,生怕刘林下一秒就举手打人。
没一会儿功夫,柳茹慧端出一碗清汤寡水的面片汤,里面只放了一根油菜。
见刘林没动筷,柳茹慧叹了口气。
“家里真的没油了,就是菜也都吃没了,真不是我不肯给你放。”
看到柳茹慧小心翼翼的模样,刘林此刻的心理挺不是滋味。
见柳茹慧一直不去厨房再端面片汤出来,刘林只能主动询问,“你和苗苗的晚饭呢?”
小家伙急忙摇动起双手,“苗苗还小,不会饿,不需要吃东西。”
刘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