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妈妈应着声,已经端了一小壶和两个杯子过来,陪着咸点。
“你伤势未愈,少尝一点。”窦清幽倒了酒。
这酒度数不高,是她特意酿的只有十八九度。
容华尝了一口,“甘醇香甜,十分醉人。”
窦清幽自己也倒了一杯。
庄妈妈站在一旁提醒,“小姐这会不适饮酒,只抿一点点也就是了。”
她小日子还没好。
看她站在一旁,丝毫没有退下的意思,窦清幽抿了一点,只端着不多喝,跟容华说起画的事,“可以让你挑一幅,其余的不能给你拿走,临摹的人我已经找好了。”
容华无奈的看着她笑应,“好。”挑了那幅春雨落花图。
一阵阵风吹来,扬起一片花瓣雨,轻轻的花瓣仿佛落地有声般。
“拿琴过来。”容华放下酒杯。
窦清幽看看他,吩咐樱桃拿来。
宛转悠扬的琴声清越又缠绵,缓缓的侵入心脾,迷醉人。
燕麟俊脸黑成锅底,鹰眸寒光阵阵凛冽。
容华走时,窦清幽还有些心神沉醉,美景美人天籁配美酒。
见容华来了一趟,闺女心情似乎就好了不少,梁氏一肚子自家宝贝的小白菜,要被人抢走了的忿忿。
陈天宝笑着推了推她,“四娘幸福不是比啥都重要!咱们能多留两年,总不能不让她出门子了。嫁个喜欢她对她好的,她也难得喜欢的,以后肯定会过的幸福!”
梁氏就是有些不忿,哼了声,早早就去弄着小儿子睡了。
窦清幽到楼上铺开画纸,很快纸上跃然白天的景象,仙神般的男子,白衣胜雪,花树下,悠然抚琴,一阵花瓣雨扬起,美轮美奂。
“小姐!该歇息了。”樱桃笑着催促她。
她每次来小日子都困觉多。
“嗯。”窦清幽应声,收了笔。
等她主仆下去,衣柜里的男人一身凛寒的出来,鹰眸夜视,直接找到她画的那幅画。即便不借月色,他都能看出画中的活跃灵气。燕麟伸手拿起笔,直接在纸上给她描画了。
窦清幽次一天起来,本不想上楼来了,想着燕麟还在,就让庄妈妈带着吃的拿上楼,拿起昨儿个的画,展开。嘴角的笑顿时僵住,脸色也黑沉下来。
庄妈妈瞅过来一看,也吸了口气。
唯美的一幅画被改的立马凛寒凌厉,雪衣男子变成了玄衣男人,一身玄色繁花衣袍,身上带着墨色铠甲,花树旁立着长柄长刀,闪着阵阵寒光。疾风吹过,从他手下的琴里,那些花瓣仿佛都带着杀意般飞旋。
窦清幽黑沉着脸扭头,看着那个拿着小野菜饼吃的粗鲁的男人,“你动我的画!”
“那又如何?”燕麟鹰眸冷沉,淡淡的抬眼看她。
窦清幽瞪着他看了会,忿忿的收回目光,“以后不能动我的东西!”
果然摆出强硬酷冷的样子,她根本不敢怎样。
窦清幽拿着手里的画,不知道该如何处置,直接交给庄妈妈。
庄妈妈扫了眼燕麟,把画收起来,直接压起来了。
窦清幽想再画一幅,却已经没了当时的心境,直接扔了笔下去,到酿酒坊去忙活。
隔了两天,容华就把他临摹的几幅画都让人送来,直接题好了字,问窦清幽能不能行。
窦清幽看着和她几乎差别不大的画作,有些地方的手法处理比她更加精炼,“都是你们公子画的?”
长青笑着应声,“都是公子回去之后画的,窦小姐若是能用,公子就会多画一些。小姐的画技手法,一般人很难临摹出意境来。到时卖出去,那些懂画之人看了,反而得不偿失。”
“他伤势怎么样了?”窦清幽忙问。
长青笑收了下,回话,“公子没事,就是想帮窦小姐,不让奴才们多嘴。”
窦清幽皱眉,“让他不要画了,先把伤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