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马氏松了口气。
“娘!二郎还小着呢!不能把他逼太紧了!就算明年考不中,还可以后年再考!他现在就是得多扎实学识。有人早慧有人厚积薄发。”梁大郎看着她笑道。
“你不懂!”马氏想跟他说说,又想他孝顺岳父岳母比孝顺亲爹娘都孝顺,要是跟他说了,他回去跟媳妇儿一透露,不愿意跟常家结亲,就得罪了亲家,又忍住了。
梁大郎知道他没考中功名,所以他娘对二郎才那么心切,也知道她好强,笑着摇摇头,没有再说,只劝她顺其自然。
马氏笑笑,路过镇上,远远看着洺河畔,她也感觉顺眼顺心了不少。儿子不在洺河畔住了,还是让婆婆选二房去吧!三房贴的紧,选三房也行啊!没必要为了一个外孙女,就非得牺牲她小儿子了!现在她也就指望小儿子能光耀门楣了!
家里一下少了两个人,就只窦小郎和梁五郎了,晚上没有人督促监督两人念书练字,俩人也有些懈怠了。
窦清幽看着,就给窦小郎多布置课业,让他练字,顺便抄书,也再熟悉背上一遍。
窦小郎也知道他这几天有点不想学,笑嘿嘿的老实练字抄书。
梁五郎没人一块玩,也老实了。
梁氏抱着小六出去掐菜,正准备晚饭做点清淡的,都快九月了,天还燥热,本来贴秋膘的,却吃不下油腻,还是想吃点清淡的。
“太太!给奴婢抱着小少爷!”李妈妈擦着手过来。
梁氏没松手,“我抱着,你帮着摘菜吧!”她天天忙的,小儿子都是给乳娘韩氏带着,虽然三人一个炕睡着,但小儿子明显跟韩氏更亲近。韩氏家里有事回家两天,她正好多带带小儿子,也好跟她这个亲娘亲近,不能有奶就是娘了!
小六正学话,咿咿呀呀的,指着远处路上来的车队。
“呦!这是又来拉酒的了!”李妈妈一看,高兴道。酒卖的越多,主家挣的越多,她们做下人也跟着水涨船高。
梁氏看了半天,却不认识这些人。
车队带头的上前来打听,“知道酿酒的窦家在哪住吗?”
李妈妈不知道她们算窦家还是算梁家,但她们家就是酿酒的,“你们哪的酒商?秦家的还是容家的?”
来人看看她,“我们不是什么秦家容家的,我们来拉去年订的酒。”
他这么一说,梁氏立马明白,那个拿五千两银子定酒的买家来拉酒了,冷笑一声,指着窦传家住的方向,“那边就是!村头的独户,旁边是酿酒坊的,你们找过去就是了!”她就等着看窦家吞了五千两银子,拿啥给人家呢!终于等来了!
拉酒的车队打听完后面就是清水湾窦家就在那边,就直接冲着那边去了。
梁氏赶紧抱着小六回家,“四娘!四娘!”
窦清幽正在翻那些酒曲,马上有一批石榴过来,该酿石榴酒了,这些酒曲都是她重新做的,准备把这一批的石榴酒做成高档酒。听见她叫喊,应了声出来,“咋了,娘?”
梁氏一脸痛快冷笑的过来,“那个拉酒的来了!五千银子的酒,要交一万斤,我看遭瘟的窦家拿啥交货!?交出来啥样的货!?”
刁氏也一直心里忐忑着,这一下子都几个月了,家里的酒也攒了三千多斤了一斤都没敢卖,可这远远还不够,差着不少,就怕那定酒的人突然来拉酒。可人家银子都提前给了,不可能不来。又一直这么拖着,都眼看快九月了,一直不来,让她心里越来越膈应着揪着这个事儿。
一家人正商量着这次的梨子酒和苹果酒一定要多抢货源,起码酿够七千斤。今年必须得出够七千斤酒,不然这事儿交不了差。
乍然见拉酒的人来了,刁氏顿时吓了一跳,立马就叫窦传家,“看他们是不是定酒的!拿那个收据看看!”
窦传家看领头的人穿的官靴,还有点熟悉,忙把人请到里面坐着,“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