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清幽就跟她讲和离后的事,“我们不再住在清水湾了,但我们也不能去住姥爷家。我不是被河神救过,洺河旁边不远靠着个小山坡的,我们就买下那一片山坡和地,在那边盖个院子,我们一家几口住在那边!面朝洺河,背靠山,肯定风水也很好的。说不定风水一好,三哥就能更快发迹,考中功名。到时候娘就是秀才相公的娘了!”
“家旁边的空地很大,我们正好开个酿酒坊,招了人去做工酿酒。一年也不赚多,赚个几万两银子就行了!家里买上丫鬟婆子,小厮护院。再打两辆马车,买两匹马拉车。然后,我们就在山坡上种果树,教给十里八村的村人种果树,酿果酒。到时候他们都会感激咱们家!咱们家房前屋后都种上果树,春天开花,夏天结果,秋天收获!”
梁氏在她规划未来的声音里渐渐平息心里翻涌的怨仇和怒恨,她还有几十年要过!她要带着儿子闺女离开窦家这个泥潭!这个火坑!坚决不在这过了!她就算没有窦传家那个畜生,她们娘几个照样能发家致富,把日子过好!窦传家,这一年来,有他还不如没他!
娘几个都一夜没咋合眼,次一天起来,都熬黑了眼圈,敖红了眼眶。
梁氏两眼还肿了起来。
一大早的,窦传家回来,比梁氏眼睛更甚,满眼的血丝,脸色姜白着,难看极了。
梁氏看着他,眼中恨意浓深,却强力压抑着,到厨屋里去做饭。
窦传家心虚极了,可又不知道该咋说。事实上,他到后来酒就醒了,意识到他不是在家里,竟然跟一个女人在被窝里,还在做那事,他惊的七魂六魄都差点吓没了。
那个陈娇娘!翠玲那个表妹!他竟然喝醉酒把那个陈娇娘给……一时间他简直不知道该咋办,恐慌的不行。
可偏偏陈娇娘只是穿着衣裳,衣衫不整的无声掉泪。可偏偏,爹娘都让他纳妾。
纳妾!?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他有媳妇儿,有儿子闺女,他咋能纳妾!?
可是他已经跟陈娇娘做了那事,她已经成了他的人……
半夜没合眼,窦传家被和陈娇娘关在一个屋里,也听了陈娇娘在婆家被欺辱无法过活的事,也听了她不求名分,只求能离开那个婆家的事,点着灯,也看见她纤柔忧郁的样子。
可想了半夜,他还是无法直接就纳了陈娇娘做妾。妾……
回到家里,看着梁氏和几个儿女,窦传家更觉的说不出来。
梁氏看他的样子,阴着眼烧火做饭。
窦传家看除了抱着小六的韩氏跟他打招呼,家里没有人理他,蹲在屋门外,不知道想啥。
做好了饭,窦传家没有吃,他吃不下,更不知道该咋办,该咋跟梁氏说。她肯定不会同意的!还有三郎和四娘,小郎,他们也,怕是不会同意!尤其是四娘!她连他这个当爹的都怨恨了!
刁氏并没有催着他跟梁氏摊牌,说要纳陈娇娘的事,所以在家里纠结,可窦传家还是没有说出来。
饭后窦三郎和窦小郎去镇上,却是没有去学堂,直接去了梁家沟。
怕窦小郎去说,说不清楚,也说的乱,窦三郎觉的还是他去找姥爷和姥姥,几个舅舅好好商量一下这事。
樊氏一听窦传家要纳妾,已经在老宅把那个女人睡了,还跟有夫之妇通奸,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老婆子!?”梁贵急忙叫人。
幸而梁大智几个都在家,今儿个不用去面条,给樊氏掐人中,又顺气,算是把樊氏叫醒过来。
“我苦命的儿啊!你咋这么命苦啊!?”樊氏凄厉的声音,哭起来。
窦小郎一见她哭,也忍不住哭起来。
梁二智两眼怒红着,握着拳头,“我们兄弟几个,去把那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打断腿!我看他还敢搞私通,对不起秀芬!对不起几个娃儿!”骂着,就要出去找人,他们兄弟仨,再加上族兄弟,一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