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仙满脸崇拜,“之前每次来走亲戚,只看传家哥下地干活儿,也不多说,没想到是一个这么厉害的老把式!我爹都比不上你知道的多,会侍弄地呢!”
窦传家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算知道的多,不过就是侍弄的仔细了些,那荒地也养熟的快了些。”
杨凤仙还是觉的他比很多人都厉害,又称赞了他一遍。
窦传家一个热红薯吃完,又跟她说了半天话,心情也渐渐转好了些。
杨凤仙拾了些柴火就背着告辞回家了。
窦传家也牵着骡子回家吃饭。
已经晌午过了,梁氏今儿个做饭早,做的咸汤糊糊,肉饼子,舀出来凉的快,见他饭点过了都没有回来,就已经吃过了。
看厨屋里没有热气,梁氏又已经吃过了饭,在西厢里跟韩氏说笑,丝毫不关心他在外面冻没冻着,吃饭也不等他,难看着脸自己打开冷锅冷灶,不想自己摆弄着热饭,就直接端了凉下来的咸汤糊糊喝了,啃了一个不热的肉饼子。
梁氏看他没热就吃,也不管他。假模假样的牵着骡子出去吃草,指不定又给老宅那老不死的干啥去了呢!
结果没俩时辰,窦传家就开始拉起肚子来,很快连泻了三次。
“一天到晚围着别人打转,却忙过饭点就回家吃饭,别人都没留你吃顿好的!还让你回来吃冷饭!”梁氏嘲讽道。
窦传家脸色难看,没有理会她,回了西屋躺着。
梁氏见他不去看看,还吊脸子,气的也不管他。
到傍晚,窦传家又去泻了两趟。
晚饭梁氏熬了浓浓的小米粥。
窦三郎领着窦小郎回来,听他泻肚子,“咋会突然泻肚子,着凉了!?”
窦传家神色不好道,“吃了冷饭。”
他到了饭点不回来,梁氏生气不等他,让他在外面吃好的,窦三郎知道这个。听他吃了冷饭,叹了口气,“爹起来!我去套骡车,拉你去看看吧!”
“不用了。已经好多了!”窦传家坐起来。
小米粥喝了两大碗,胃里好了不少,窦传家也不想泻两回肚子就大动干戈跑到外村去看郎中。
见他真没事,也没再泻,窦三郎只得由他。
夜里窦传家又起来两次,第二天,整个脸色就苍白蜡黄了。
窦三郎不沐休,和窦小郎早早赶去了学堂,让他去抓些药吃。
窦传家看看梁氏,又看看窦清幽,自己拿了一串钱出去抓药。
杨凤仙也给她爹去抓药,看到他,顿时惊讶,“传家哥!你这脸色咋这么难看?是病了?”
这么一问,窦传家脸色更是不好,“吃凉了肚子。”问她干啥去。
杨凤仙回说去给她爹抓药。
窦传家让她坐上骡车一块。
坐在骡车上,杨凤仙就劝他,“可得注意自个身子了!这大冷的天,那凉饭可是不能吃的!本来天就冷,热饭的舀出锅一会就没热气了,那凉饭跟冰渣子一样,咋能下肚!你也跟嫂子说说,吃饭的时候等等你,等不及,也能让四娘出来喊喊你。”
窦传家不说话,梁氏只讲自己吃,不等他还要刺他。四娘怨恨二娘,也怨恨他这个爹,怨恨他没有惩治了让二娘去坐牢流放。直接喊他的名字,连爹不叫了。
杨凤仙劝他自己对自己好点,“这人都要对自己好点,心没长在自己身上,谁都不可能比自己对自己好的了。”
窦传家嘴上没说啥,心里却隐隐认同。
两人到了隔壁村,郎中家里抓了药。
回来路上,杨凤仙就跟他讲忌口的,泻肚子又吃啥啥好,药要咋煎。
窦传家听着她柔声细语的关心和叮咛,心里渐暖。
回到家,晌午梁氏下的面条,因为腊肉拿出来晾晒的差不多了,就炒了一盆子。
窦传家看了眼炒的腌腊肉,没有吃,只吃了一碗面条,刷了砂锅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