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其还许诺过不强求自己进学入仕呢,难道今日又变了?
“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如何编个由头糊弄于我?”贾赦见贾琏不吭声厉声道。贾琏听了忙开口道:“我这两日假借身子不适从家学早归。”贾赦一听怒道:“竟然还有此事,我瞧你胆子倒是越发肥了,今日我便好好拾掇你一番给你壮壮胆!”贾赦冲屋外喊道:“人呢都去哪了,给我拿家法来。”贾琏听了此话,心里连连叫苦,看来原本老爷是不知此事的,自己倒是给交待了,可原本惹他生气的倒没说,如此倒是罪加一等。此时贾琏自然不敢再言,眼巴巴等着庆儿去搬的救兵早点能到。
管事和下人在外面候着,听贾赦要动家法,只得去取,待搬回来时,就听得贾赦在屋里骂道:“你整日里不思进取,如今日日游荡在外倒是比我还忙了。你都去了哪些地方?行了哪些事?还要不要府里的脸面?今日不教训你长了记性,日后你不还要反了天去。”贾琏心里给自己叫屈,这都是哪来的事,原来自己每日也是如此啊,也从未听老爷如此骂过,今日这是怎么了?
管事取了家法,贾瑚也正行到门口。有管事的忙拉住贾瑚低声道:“老爷正在气头上,大爷你别去了也给饶进去了。”贾瑚又问是何事,管事皆都摇头,只是说方才听二爷自己招了个去家学称病早退的罪名,贾瑚心里暗想因此便要动家法了?因不想贾琏被打忙也进了屋。管事一并进来,慢腾腾将家法支好了。贾赦道:“如今我说话也不好用了,取个家法能走了五里路去?等我收拾完他,再来收拾你们。”转眼见贾瑚也跪下了道:“你莫与他求情,否则我连你一并打。”
贾瑚道:“自是不敢替我兄弟求情。但兄弟有错,为兄长则有不查之过,今日惹老爷打发雷霆。我也自应当来领罚。”这话将贾赦气得直吹胡子。贾赦瞪眼道:“你以为你护的了他?你等着今日打完他,我在打你个不查之过。”说罢几步上前,一把将贾琏拽起,又命人将其按在板凳上,也不叫下人动手,自己抄起板子道:“我便问你一句,你这几日是不是都去了忠顺王府?”
贾琏被按在条凳上,心里琢磨,难不成是因了这事。可是这京中王府还有几家自己没去过的?这难不成也是罪过?贾赦见贾琏不答话,以为其心中有鬼,怒气更盛道:“你逃学是否也是去了他府上?你不答也可,我问个跟着你的,若要是了,我连他带你一并打。”贾琏此时心内翻滚,果真竟是因为此事,怨不得老太太说这桩生意做不得呢!贾琏心想赶紧服软求饶,便忙开口道:“老爷我知错了。我是去了忠顺王府。我以后……”贾赦听其招认,更是怒火中烧,举起板子立刻就是五六下。贾琏疼得大叫,方才话还没说完就被打了,自己差点咬了舌头。几板下去,由臀至胫便已是红肿一片。贾瑚见了忙上前死死抱住贾赦的板子道:“老爷要打也先打我这不查之罪吧。”
贾赦本来因今日事情气恼,心里只是一团邪火,如今打了几下倒也算稍稍出了气。见自己两个儿子一个跪求自己,一个咬牙□□,心也软了。静下来一想,若是自己真因赖尚荣那些话将贾琏打出个好歹来,岂不是更趁了他的意。自己这般年纪了倒是上了这当,实不该。贾赦心里顿时有了悔意,将板子丢到一旁自己坐下独自生闷气。贾瑚见父亲不再动家法,忙奔至贾琏跟前,见其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但眼神还清明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可嘴角倒是咬破了,流出血来。贾瑚忙问道:“琏儿你要不要紧?”贾琏强忍着泪摇了摇头。
“倒是热闹啊!这上演全武行呢?怎么不早点请我这老太太过来瞧一眼啊?”史菲儿人尚未进门,声音便穿了进来。贾赦听了忙起身相迎。史菲儿进了屋环顾一周,见贾瑚跪着,贾琏趴着,又看了眼贾赦的脸色道:“今日倒是热闹啊?家法都上了!看来定是他兄弟二人将你气得不轻。你且与我说说他们是犯了何事?若是大错,我也不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