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彭泺说到此长叹了一声。
“一月前,他家中老奴忽然登门拜访。此时我才知这王蘅竟已故去已有三年。那老奴捧着蜀素帖道,这王家子嗣凋零,王蘅也未有子嗣去,逝后将这帖留给了本家堂弟王获。”
“看你们就是一伙儿的。”一旁的王聪忽然跳起指着彭泺道:“就是你与他一起合谋从我父亲哪里骗了我家祖传的宝贝去。”
梁疏一拍惊堂:“肃静,待本官问你时你可再言。若再犯,先掌嘴。”
“你家祖传宝物?”彭泺冷笑道:“别玷污了王家吧。那老奴与我说,可惜这王获也是个短命的,一家竟都得了痨病,就连那十岁大的儿子王聪也未逃过一劫去。王获死前将其叫至身边,要将这蜀素帖献于朝廷。于是这老奴才背了字千里迢迢来了京城。”
“一派胡言。分明就是你们合谋骗我。”此时王聪奋力叫嚷起来。梁疏使了个眼色,这两旁衙役上前将其按住。
“次日我便将这蜀素帖献给了皇上。梁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圣前一问究竟。”
梁疏哪里敢问,忙堆笑道:“既然如此这真迹便是在圣上手中了?”
“已有一月。那老奴称王获说因这字乃是宝物,可自家已无人可承继,随意传了去倒恐又引祸端。故而才想到此,也算了了王蘅一番心愿,王蘅说过若是王获子孙不济,便将这字献出,望其能好好流传于世。献字一事,彭某可不敢有半句谎言。若是彭某话不足为信,还可奏请圣上一问便知真伪。”彭泺转头一指跪地王聪怒道:“你是何人竟敢冒充他人?是想千里之外的京城无人认识你,所以胆大妄为么?今日我倒是要问个明白!你冒充王聪是何居心?”
彭泺突然发难,将这被拿下跪地的假王聪吓得瑟瑟发抖。贾赦笑道:“这真迹一月前便已呈于圣前。你这手中的字必然是假的,只是我没想到你人竟然也是假的!梁大人,您且说说,况且我明明白白告知他那本就是赝品,我出价还颇高,哪里来得诓骗一说?此番你可能判了?”
梁疏捏起惊堂木“啪”地往公案上一摔,“大胆狂徒,你究竟是何人?姓什名谁?这诬蔑朝廷命官在前,公堂随意诽谤在后。你快从实召来。若是不招,大刑伺候。”
王聪哆哆嗦嗦不敢语。梁疏气得要打。此时义忠亲王起身道:“既然事已真相大白,本王也就先行一步了。”说罢冲贾赦一拱手道:“本王自知贾将军忠孝仁义,定做不出此等事来。那日实是因为他当街拦马,叫个不停,引得众百姓不明真相,聚众观看,我实怕不接此案影响了贾府数年的清誉去。如今真相大白,贾将军也可安些心了。”
贾赦冲义忠亲王一拱手:“王爷慢走,此番也多谢王爷关照我贾府与我贾某的名声,来日定去登府一谢。”
梁疏瞅着义忠亲王大步流星的出了公堂去,心里暗骂,若不是你凑着热闹去,又哪里会有今日这一出?心里再骂脸上也不敢流露半分。瞧了瞧另两位王爷,两位王爷这倒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招是不招?你是何人,为何诬告贾将军。”梁疏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再若不招大刑伺候了。”
那假王聪被衙役按着,听了这一袭话,眼珠子往上一番,忽然身子一歪,倒地不醒了。贾赦瞧了,转头对梁疏道:“这人瞧着倒像是吓昏过去了,梁大人,您看我这被诬告一案,如今可有定论了?”
“有的有的。”梁疏满脸陪笑。“贾将军此事系属诬告,此案如今已是真像大白。”
“这贾府被诬,贾某自是心中不忿。但贾某也奇怪,如这等小人,竟然敢蒙骗到一等将军身上了。这胆子实在不小。若不是我寻找到蜀素帖如今真迹于圣上之手,怕今日也难洗这清白。我恐怕这幕后还有人主使。他们既然敢冒充他人诬陷朝廷命官,定是有其目的。梁大人此事不可不查。”
“是是是,贾将军说的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