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等等,这有何如何是好?我怎么倒是糊涂了。”史菲儿不解道:“虽说这店是我收的,但一间店而已与这事能有什么关系去?”
“老太太,您可是不知。折子上说那间酒楼就是勾结外邦的据点,您看我能不急么!这可如何是好啊?”
哈,这酒楼成了勾结外邦的据点了?史菲儿心里冷笑。不过此番到的确是有些麻烦,本来之前店中之事就有些蹊跷,本以为是自己多心,如今这么一看,此事倒是难讲了,不知道其中还有什么弯弯绕去,况且这朝堂之事,自己信息甚少,从仅知的裙带关系中也推断不出个所以然来。史菲儿暗自寻思,如今人家是门清,这店也是开在那里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是冲着来的,那也看看人家下一步是何计划再说。史菲儿转念一想又问:“今日此事你是从何而知?”
贾赦正欲回答,便又有廊下丫鬟进屋回禀,说是二老爷来了。
史菲儿又是一愣,虽说这老大老二是每日来自己处问安请安,可今日也来的有些太巧了。
转眼贾政进了屋,神色不安急匆匆的,行了礼后,瞧见同在屋中的贾赦,倒是欲言又止起来。
“有话直说便是,屋里又没外人,不必如此。”史菲儿见其如此倒是先开了口。
“老太太,今日我听闻圣上动怒,关押了镇国公,还斥责了太子。”贾政拧着眉头开了口。
“此事我已知。”史菲儿点点头瞧着贾政。
“那、那、那……”贾政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
“那间铺子现在是我收了,今月开张已有三日。”不等贾政说完,史菲儿便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这、这、这……”听贾母如此一说,贾政反而被堵住了话,不知该如何继续了。这这这了几声,才长叹一声,“这该如何是好啊!”
史菲儿想了想又瞅了瞅自己这两个便宜儿子道:“此事你等也切莫着急。其一这事也未定罪,此事最后如何也无定论。其二我也是正正当当收了这铺子的,手续齐备,之前这店是做什么的我不知,但之后就一纯粹店铺。其三若是硬要东拉西扯牵凿附会说我这店是什么勾结外邦的据点,我便一头去撞这登闻鼓,一证清白。”
贾赦贾政哪里会想到贾母会如此说,登时便双双跪倒。贾赦忙膝行几步说道:“老太太,儿子也是心急如焚,可万万没有丝毫责怪老太太的意思去。”
贾政也忙道:“确实如此,只是初听此事,心里着实着急。未想到这如镇国公这等会扯上此事……”
史菲儿摆摆手道:“这事你我再慌再乱也是无用,还不如静观其变。若是有人硬要将此祸水往府上引,这也是躲不掉的。老太太我做事行的端正,也不怕。好歹我还有个诰命在身,若是真有人捏着心思,想要给府中泼污水,也要细细掂量一番,毕竟若真出了国公夫人怒撞登闻鼓一幕,怕是这事于谁的脸面也不好看。”史菲儿拍了下桌子,又道,“不过经了今日一事,我倒是觉得府中是被人盯上了。具体原因不知,但府上自当小心,言行要比之前更为谨慎。你们二人这不必要的应酬交际,从今日起都收收,让夫人也少出府去。至于这店的事,我再想想法子。余下的就静观其变吧。”
贾赦与贾政听了贾母这番话也不好再说什么。也怕再多说几句,真吓到老太太,逼出个好歹来,那岂不是更乱了。此事也是来的突然,自己难免有些慌乱。况且这镇国公祖上可是赫赫战功的,辅佐这圣上也是好些年了,又和太子有姻亲,怎么一下子会如此,这伴君如伴虎可真不是虚言。
史菲儿忽然想起一事问向贾赦道:“今日,你是怎知此事的?”
“说来也巧,今日去瞧瑚儿,碰巧遇见方大人,他告之与我的。”
“方大人?”
“老太太你还记得昔日我将赖大绑去京城府尹处?就是那位方大人。如今他调任为御史言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