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和翠枝一阵附和,“是啊,考不考得上凭本事,今年考不上就等下个三年,谁都是这么过来的,别想把瑾瑜拉下水。”
虽然大伯与李老汉一母同胞血浓于水,但翠枝还记恨赵氏与她娘家嫂子一起说的话,她就是很记仇!
“你们放心吧,这事我想插手都不行,就算我会被委派到各地做考官,也绝无可能委派到湘廊。”
瑾瑜并不打算插手让大河靠裙带关系,说实在的,他也不喜欢与大伯一家低头不见抬头见。
按照大伯那一家子的尿性,放在晋安迟早要捅出篓子,到时候指不定会把他害死。
至少近几年他都不想让大伯一家在晋安落脚,想想大伯一家之前的行径就觉得太过糟心。
人心不足蛇吞象,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就想让他照拂大河,若是以后大河进入官场,岂不是恨不得让他一下子就把大河提拔到与他同等的位置?
拒绝这个要求的话,可能还会变成他的不对。
这种事有一就有二,瑾瑜只是想想都觉得头疼,该如何才能杜绝这种事发生?
当然,要是大河有本事今年就考上举人,瑾瑜也无可奈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
如果大伯一家来到晋安,无论如何,首要任务就是盯紧了别让他们做蠢事,再设法跟他们撇清关系,以免累及他们一家。
古人说娶妻娶德,瑾瑜觉得是有几分道理。
大伯与李老汉分明是亲兄弟,因为两人的妻子不同,导致家里氛围天差地远。
瑾瑜不敢想,若自己的母亲跟赵氏一个德行该如何是好。
家里人一致认定搭手大伯家的事没有好下场,瑾瑜考虑要不要回信说明情况,或者就假装没有这回事,待见面再说。
冬青提议道:“不如给他们回封信,说明科举制度,哪怕大河考上了举人,日后在何处任职也没有定数,让他们先不要急着举家跟大河来晋安。”
“大河在晋安有我们照看,等大河确定在什么地方任职,他们再跟过去就是,以免搬来搬去,一大家子也不容易。”
瑾瑜忍不住抚掌,“这个可行,能拖一段算一段,可怜了大河,走到哪都得带着这一家子不省心的。”
冬青好笑道:“自古都是这种境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不也带着家里所有人吗?”
瑾瑜反驳道:“那怎么能一样?我们家没有谁会拖后腿,咱们家人都有脑子,只要我们是说不能做的事,他们便不会去碰,做什么事都会事先商量,胜在沟通。”
“嗯,胜在沟通。”
冬青亦是觉得,家和万事兴,他们家所有人都不是咄咄逼人的性格,与人为善。
只可惜,有些时候,与人为善并不能善恶有报。
因恰逢三年一度的秋闱,距八月只有两个多月时间,瑾瑜在翰林院忙得焦头烂额。
忙着分配各地的主考官,距离远的已经从晋安出发,由侍卫护送到位。
瑾瑜没有被分配去地方主考,留在了翰林院,与掌院学士一起负责晋安事宜和各方面调控。
冬青在家看顾小玉白,与翠枝一起经营自家营生,还接待了从湘廊赶来晋安的村长。
村长被陈君然接到湘廊享清福,已经不是清水沟村长,收到冬青的信,他没有选择回信,而是让陈君然找个护卫送他来晋安走一遭。
他想有生之年来大黎的国都看一眼,也不枉到世上走一遭。
冬青自然喜闻乐见,她对村长有一种莫名的依赖,或许是因为当初全靠村长牵线,她才得以进入李老汉家,从而遇到了瑾瑜。
只要村长愿意,她可以一直供着村长在晋安游玩。
村长也没有客气,在晋安一呆就是一个多月,毕竟路途遥远,来一次不容易。
除此之外,眼看李林第一次征程就要凯旋,冬青每日盼着,这下有了成功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