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穿得太好,也不要穿得太过寒酸,明日一早在前山碰面,我带你们去见明山镇的孙里正。”
瑾瑜和冬青刚准备要走,村长又折身过来,“入籍要找户人家,总不能凭空的多出这么个人,你们想好要把冬青的户籍落到哪家了吗?有没有找那家人商量?”
冬青一愣,瑾瑜挠了挠头,“这个……我跟冬青临时起意,还没有找到入籍的人家。”
村长皱起眉头,“嘶……这可不大好办,得要一户人家同意让冬青的户籍落到他家,那家人还得跟着去。”
冬青和瑾瑜一筹莫展,这临时临坎的,上哪儿去找一户身家清白为人正直的人家?去找这一户人家,肯定不能空手,又是一笔支出。
村长一抚掌,“这样吧,要是冬青不嫌弃,叫我一声干爹如何?刚好我也没有女儿,户籍就落到我家,省事。”
冬青喜上眉梢,“那就多谢干爹了,改日我定备上好酒,上门行干亲大礼。”
她怎么可能嫌弃村长?村长是清水沟土生土长颇有门脸的人家,能认村长做干爹,那是一举两得的事。
如此,她不仅有了清白的身家,还与村长一家关系更进一层。
“哈哈哈好说好说!”村长抚须大笑,他看人的眼光还是有那么几分,广结善缘百利而无一害。
事情就这般敲定下来,瑾瑜与冬青跟家里人打了招呼,打包好银两,准备次日赶路去县城。
瑾瑜看了看木盒子里的银子,除了准备给孙里正的五两,那二十两给县令的,用个小布袋装着。
想了想,又拿了六两塞进那个小布袋,“再添六两,我要把我的名字也改一改,有备无患。”
“嗯。”冬青没有异议,虽然瑾瑜在家里擅自改了名字,但户籍上还是李二狗。
瑾瑜日后要考科举,要是有幸中第,做了官,不论官职大小,继续叫李二狗都太有损威严了。
翌日,天色还没亮透,瑾瑜和冬青就到前山的路上等候村长。
已经到了冬天,气候变短,黑夜冗长,到了辰时才算是视线无阻。
孙里正五十出头的年纪,见村长带了好处来给他,笑眯眯的跟瑾瑜问了细节。
杵着下巴做了计较,“不如今天就去县城如何?刚好前几天我才把明山镇新增名册送去了县衙,早做早了,赶着今年造黄册,否则下一次就得再等三年。”
“如此甚好!”
明山镇离山河县的县城不算太远,几人在半路对付了午饭,步行了大半日,行人渐渐变得多了起来。
进入县城范围,街上的主道路都是以石板铺成,不像明山镇街道都是土路,要不是人多把泥土踩实了,可能人走过都会扬起满天尘土。
县城比明山镇的街不知大了几倍,街上的人数也不可同日而语,相较之下繁荣得多。
冬青原来身处湘廊,瑾瑜也见过大世面,倒不至于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村长心里默默赞许,这夫妻二人气度不凡,不骄不躁,十分稳重。
看看天色,快要到晚饭的时辰,瑾瑜对村长道:“不如以孙伯父的名义,请县太爷出来一同吃个饭。”
孙里正摇了摇头,“虽然我与王县令说得上话,但他怎么说都是在编的官员,大约是不会愿意与我等一介草民同桌用饭,还不如省些银钱。”
“也行,那我们是直接去县令的府邸求见是吧?”瑾瑜还没从人人平等的环境里脱离出来,想着来一顿饭局,顺便把事办了。
就算前辈子倡导人人平等,官大照样拿乔,何况现在这个等级界限森严的社会?
孙里正道:“现在这个时辰,县太爷应该已经从县衙回家了,刚好。”
这种事,是不好直接去县衙的,一般都是私下里找。
孙里正带着瑾瑜几人往王县令住宅去,轻车熟路来到后门,看样子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