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交易。”
“前一句你猜对了,我确实不愿和你说话,后一句却猜错了。”
曹云山艰难地笑了一下:
“我没兴趣,警官。”
“话别说的太满。”
刘易斯俯下身:
“你说过李文森是你的兄妹、挚友、恋人对吧?不凑巧,我恰好知道你妹夫、友婿、情敌乔伊的一点□□消息。”
“挑拨离间可没有用,警官。”
曹云山狼狈地躺在地上,却勾起唇角:
“你都说了他是我妹夫了,我们互相看不顺眼这么多年,对他为人多少有点了解。”
“那你也应该知道,你妹夫是个独来独往的有钱人,不是一点点有钱,而是非常有钱,更不用说他聪明得像一台电脑,理智得像一块坚冰……说句实话,虽然我承认李文森是个十分优秀的女性,但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大像是能钓到乔伊的类型。”
曹云山笑了:“话别说的这么难听,警官,谁还没个眼睛被屎糊到的时候呢。”
刘易斯:“……”
这可能是李文森有史以来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总觉得这话饱含深意,难道是他的错觉?
……
不过刘易斯毕竟是刘易斯,他很快就把跑偏的气氛带了回来。
“可七年半前,李文森刚出现,他就一反常态地在根本不缺钱的情况下,把私人公寓分租给一个从流浪窝爬出来的脏兮兮的陌生女孩……更不用说十年前那起金融洗钱案,当时亲自给刘正文做法医鉴定并破案的,就是乔伊本人。”
光亮的黑色皮鞋出现在他视野里,刘易斯在他身边蹲下,语气一如他每次审讯他那样,冷静、压迫、又带着一种强大的、诱惑般的笃定:
“曹云山,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乔伊接近李文森,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
北京时间23:03分。
中国各地的时间表多少有点不协调,地域横跨太广,晚上十点十一点,西.藏边境才刚天黑,这座海岛已然进入了深不见底的黑夜。
李文森伸手攥紧绳索,往身上又解了一圈,把自己像咸鱼一样,一截一截往下放。
她正处在一个垂直溶洞,入口就在桌子下方,那张桌子四角定死在地面,要伽俐雷解除锁定才能移开,她一直没发现。
此刻,她脚下因没有灯光不可见底,她只能凭借小时候稀薄的印象,确定自己至少不会粉身碎骨。
没错,她的攀岩绳索长度是提前买的,从副所长办公室开始,记忆逐渐复苏,她来过这里,一定来过,只是走的不是乔伊的那条路,而是方向相反——当时她是从里外往外走,她的养父牵着她的手,蒙上了她的眼睛,说要带她去个地方,那宛如迷宫一样的走法她已记不清楚,却清晰地记得这条垂直甬道。
失重的感觉太过清晰。
十几年前这里还有一个吊索升降台,如今已被废弃,她不得不沿着闸门侧边船锚一般粗重的绳索攀爬下来。
两侧岩石嶙峋,她摸了一下,似有粉末沾在手上。
煤。
没错,这就是秘密基.地建设却从未被发现的原因。研究所建立之前,这里是一个民办养猪场,后因附近矿洞辐射太大就停办了。依托山脉的屏障,将违法基地设立在废弃矿洞之下,地下开凿,没有泥土运出,方圆百里之内没有高过七楼的建筑,只要在卫星中删除这个点的坐标,它就在世界上消失了,崇山峻岭是他的遮挡,再没人能找到它。
手上的攀岩绳索就快不够用,李文森咬咬牙,猝然松手,“嘭”得摔在一处金属上。
她顾不上痛,伸手拂开上面掉落的煤屑,不其然,在表面摸到一个类似液晶屏扫描仪一样的东西。
这很简单。李文森从包里掏出一张红外线扫描图放在液晶屏上,正是她十年前的手臂血红素扫描。血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