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枝头,被她的动作惊扰,扑腾扑腾翅膀,飞了出去。
李文森站在门边,手指贴在指纹扫描处。
她看着那只飞远的八色鸟,总觉得,有什么事被她遗漏了,但一时又怎么想都想不起。
电子锁发出一连串的“滴”,指纹配对成功。
门开了。
她在生锈的门框下抬起头。
来人淡金色长发披肩,年轻而白皙的脸上长着几颗小小的雀斑。
詹姆斯-英格拉姆,正单手支着额头,斜斜地倚在她的门框上,以一种莎士比亚歌剧里的姿态,深沉地注视着地上一株半死的狗尾巴草。
“……”
李文森沉默了两秒:
“你……”
“你是不是想说我很英俊?”
他帅气地撩了撩淡金色的长发,仍是那副中世纪美男子的相貌,只是眼角比昨天晚上多了一丝淤青。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斯坦福的姑娘们在我的寝室门口排着长队,就是在等待和我说这句话的机会。”
“……你是密歇根大学的。”
“是吗?”
他困惑地皱起眉头,随即笑起来:
“哦,那一定是斯坦福的姑娘们开车开到了密歇根,然后在我的寝室前排起了长队。”
“……”
李文森按了按太阳穴:
“你到底来做什么?”
“我来找您,您住得太偏僻了女士,但所幸风景还不错,适合您身上玫瑰花一般的气质。”
英格拉姆熟练地牵起她的左手吻了一下:
“也适合您手上这个**的小伤疤。”
李文森:“……”
“劳烦让让……我从昨天晚上十二点开始,敲遍了所有人的公寓,经历了几场可怕的劫难,这才找到你。”
英格拉姆自来熟地把她拨到一边,挤进了她的大门:
“我简直不敢相信里都是一群怎样的奇葩——生物组的四眼狗们在花园里养殖腐蚀性巨型腔肠生物,而在我去拜访南路公寓七号时,几个鲁莽的小怪兽不由分说地揍了我一通,就因为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在他们的卧室里开性.爱party。”
他颇为遗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