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怎么可能猜到。”
“他叫弟弟。”
秦青墨的脚步一顿。
“他叫我姐姐,我叫他弟弟——可他是我的男人,我是他的女人。”姐姐又转过头来,“公子,你觉得惊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而且,叫妹妹的人,她的男人,名字叫做哥哥。他们也没有血缘关系。”
“是,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叫着这种名字,你们难道不会觉得……很别扭?”秦青墨觉得,这简直令人无法忍受。即使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可是这样彼此称呼……
“公子觉得哪里别扭?”
“就好像在……乱伦。”
秦青墨犹豫了一下,才说出“乱伦”这两个字。这不是什么好词,所以他也会担心就这么直白地说出口,会不会冒犯到姐姐。
却不料姐姐不怒反笑,“是啊,乱伦……连公子你都觉得是在乱伦是不是?爹爹也这么说呢。他说呀,你们都没有血缘关系,却这样称呼这彼此,是不是很刺激?是不是……很刺激?嗯?”
秦青墨觉得不可理喻,只感觉到心底一阵恶寒,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如此变态。
……
“她?”夏怜不禁问道:“她是谁?”
“一位故人。”爹爹不再说“她”,却转移了话题,“姑娘应该已经饿了。如果你不愿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独享晚宴,也可以和他们一起。”
“他们?”
“嗯,他们。”
夏怜心中仍旧有些疑惑,不知爹爹一直在说些什么。
可是她在他的眼底看见了淡淡的泪光。那是泛着思念与悲伤的泪光。除了思念与悲伤,还有绝望。
爹爹大概……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夏怜想。
可是,他不快乐。
他的每一个神情都在出卖他——他不快乐。
……
爹爹叫妹妹给夏怜准备一件新衣服。夏怜和妹妹的身形相似,这件衣服是按照妹妹的身形做的,所以夏怜穿上也很合适。
妹妹在等夏怜换衣服的时候,夏怜突然问:“你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一切,都是爹爹让你做的、说的,是不是?”
妹妹没有答话。
在一开始的时候,夏怜对妹妹是有些厌恶的。特别是她说那些有关她和夏意的话,为此她当时很直白地与她翻了脸。
可是现在,她却莫名觉得,妹妹其实很可怜。
她就好像一个被爹爹牵着线的木偶,只能任他摆布。
“你不想说,还是不能说?”夏怜换好衣服后出来,又问了她另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跟着他?”
妹妹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姑娘,你可还记得我带你们进来时,你们看到的那些壁画?”
壁画?
夏怜有点印象。
“第一幅画是一座安静的村庄、第二幅是狂风暴雨将村庄摧毁……”
“不,姑娘,你的顺序错了。”妹妹纠正道:“那不是第一幅和第二幅,而是……第五幅和第六幅。第一幅画,是一朵粉色的睡莲。那是爹爹心中思念的人。第二幅画,是一只盛水的碗,碗里有一只小船。第三幅,只剩了一只空碗,碗中有水无船。第四幅,是一个女人被一群人围在中间,那些人手中举着火把。第五幅,才是那个受到灾祸的村庄。最后一幅,也就是你以为的第一幅,是另一个世外桃源。”
“这些画是什么意思?”
妹妹却继续说着不相干的话:“爹爹……他是神啊。他无所不能。姑娘,你不记得了么,这是夏天。”
“我记得。”
“可是……你见到了雪。”
夏怜正跟着妹妹往外走,忽然,她的脚步一顿。
岂止是雪。
他们进去的时候是白天,可是从甬道里出来的时候,却是黑夜。不但是黑夜,而且她亲眼看到了月亮和星星。
不……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