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勉将空杯摆回桌上,爬上了床将炸了毛的小母老虎拽进怀里强行顺毛,揉着她乌黑的头发道:“这么久了,想没想我?”
李五被摁在他的胸膛里动弹不得,不满道:“在肉体交流之后才进行心灵交流,你不觉得假么?”
李继勉笑道:“嗯?想?不想?”
李五道:“滚一边去,我要睡觉了。”
“回答完这个问题就让你睡觉。”
“不想。”
床板一震,李继勉身子一翻直接将人又压在了身下,李五忙求饶道:“想想想想!想死你了,想得心肝疼,肺也疼,头疼胃疼浑身都疼,连骨头都疼……哎呀,疼疼疼是真骨头疼,小将军你快挪挪,真的压疼我了!”
李继勉挪开身子,不再以重量压制,李五这才缓了一口气,便听他道“你这次是真跟玄友廉掰了?”身子微微僵了一下,低声道:“嗯,帮他夺了皇位,这下是没一点关系,两不相欠了。”
李继勉道:“我看是你一个人一厢情愿地想撇清,玄友廉可不这么想。”
李五听着李继勉的口气,总觉得他仿佛知道她干过什么,又想干什么,犹豫了一下道:“小将军,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了?”
李继勉眯着眼打量她:“你是谁?”
李五翻身背对他:“困死了,睡觉睡觉。”原以为背后之人会不依不饶,结果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没再多说一个字,也没再骚扰她。
李五安静地躺了一会,是真乏得厉害,眼皮子开始往下耷拉,昏沉欲睡,这时感觉身体被人翻了个身,被一只结实的胳膊搂进了暖和的胸膛和被褥之中,一个声音遥远恍惚得仿佛从挂在梢头上的月亮处飘过来,幽幽道:“你是谁……你是我捡的小丫头呀……”
李五正睡得香甜,陡然被人摇醒,迷糊地睁开眼看了眼还黑漆漆的房间,只当李继勉又淫心大发来闹她,刚要出声骂他,李继勉一手捂住她的嘴巴,压低声音贴到她耳边道:“有情况,别出声。”
李五征战多年,警惕性一向很高,一听李继勉这么说,所有的防备心都调动了起来,压低声音道:“什么情况?”
李继勉轻手轻脚下床,将地上的衣服扔回床上,李五立即捡起衣裳穿起来,而李继勉则推开窗户,一道亮光从窗户缝里透了进来,明明是深夜,屋外不应该这么亮。李五穿好衣裳下床走到李继勉身边,一起向窗外看去,就见客栈已经被一群玄衣军围住了,玄衣军们手持火把,将客栈四周照得灯火通明。
李五心惊,道:“抓你的还是抓我的?”
李继勉一边系扣子,一边摇头:“不知道,先撤。”
两人都是见惯了大战场的人,也不慌乱,也不需要过多的废话交流,默契地拿起兵器,轻手轻脚摸黑出了房间,去了隔壁将随从们叫醒,然后趁着玄衣军还没上楼搜查之前,从楼梯那侧的窗户翻到了外面。
“掌柜的,不先去马厩牵马?”
李五道:“不能去,那里的全是玄衣军,牵了马也逃不掉。”
李继勉道:“不要马了,先逃出去。”
七人跟做贼一样往外走去,眼看快要逃出客栈,就听一声高呼道:“这里有人想逃跑,来人——”
李继勉动作迅速,一个飞身扑上马,挥刀就将那发现他们踪迹的骑军给杀了,然而还是没阻止他呼叫出声,听到声音,玄衣军们迅速向这里围了过来,李继勉将李五扶上马:“你先骑马逃,我随后就追来。”
李五一听,毫不犹豫就挥了马鞭子开跑。
李继勉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跑得那么干脆。眼下情况危险,也顾不得生气这丫头竟然这么想要逃离他身边,就与冲过来的玄衣兵们撕杀了起来。
李继勉虽然只带了五名随从,但个个都是高手以一敌十。六人举刀大开杀戒,身侧敌人陆续倒下,然而后继者却源源不断,照这个情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