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勉一脸无语道:“小五,你要闹脾气到什么时候?”
李五道:“末将有何资格闹脾气?小将军怀疑跟踪末将,说明末将做得不够好,必须更加严与律己,事事注意。”
“够了,我承认我错了,我不该跟踪你怀疑你了,行吧。小五,别闹了。”
“小将军既然无事,末将告退。”
李继勉听她左一个“末将”又一个“末将”,只觉得这口气生份得厉害,一点都没有自称“小五”时那股子绵软可爱之感,恼道:“有完没完?”
李五却不理他,直接转身就走。
李继勉见这女人发起脾气来真是有点无理取闹,直接上前一步,先缴械,后扛人,随后就将压到了软垫之上,狠狠堵住了她那张言辞刻薄的小嘴。
待得李继勉松开嘴,李五面无表情道:“小将军要是羞辱尽兴了,可以放开末将了,末将还有要事在身。”
李继勉:“……”
李继勉吻都吻得怪没意思的,松开她坐起身,抚额道:“这他妈也叫‘羞辱’?小五,你倒底要怎样?”
李五面无表情道:“小将军,这不叫羞辱叫什么?还是说我应该满面娇羞,跪谢恩宠吗?”
李继勉:“……”李继勉从不知道李五刻薄起来,言辞会如此尖酸,往日那副软绵小猫的模样彻底消失不见。
“行了,你出去吧。”
李五站起来:“末将告退。”
李五前脚出了营帐,哈胡弩后脚进来:“小将军,还是没哄过来?”
李继勉心中憋火,不想说话。哈胡弩又道:“小将军,俗话说,床头打架,床尾合,要不你干脆把她绑回床上,狠狠干她了三天三夜,让她下不了床,看她还有没有力气发脾气。”
李继勉拿起手边的水壶直接向他砸去:“滚出去。”要是真能干她,他还用自己一个人憋火吗?他不就是担心那前朝禁卫是来找她的,担心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她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几天不理他?
没两天,李五直接自请领了去临近县城征兵的公差,要离开洛阳城几日。哈胡弩把这件事告诉李继勉的时候,李继勉道:“她爱去就让她去吧,随便她了。”
哈胡弩便要离开去安排,被李继勉叫住,道:“多派点人保护她,别出什么事。”顿了顿,又气道,“这丫头此前心大地说要征一个营回来,我看她这次出去能征几个兵回来。”
得了李将军同意,李五便带着达木赫以及三十个右羽卫出了洛阳城。达木赫已经是百卫长了,按理说侍卫队中应该诸事听他吩咐,结果他却摆出了一副将李五奉为首领唯命是从的模样。一个百卫长随一个小队长任意调遣,同行的禁卫们看得分明,更加相信这李五跟卫将军就那种关系。虽然禁卫军们想不明白自家卫将军这么一个铁血汉子怎么会喜好男色,可看了李五的容貌,却又觉得要是长成这模样,弯了也情有可缘。
随即自然而然地想到,那中书省的玄侍郎玄大人,如李五一般也是男身女像,容貌艳丽,现在与自家卫将军同住一个屋檐下,不知道两人之间是不是也有一段绮丽之谈。
李五骑在马上,完全没想到身后这些个羽卫们思维如何发散,光看到达木赫对她言听计从的模样,已经联想到玄友廉与李继勉会不会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关系上去了。
出城在官道上行了一个时辰,身后追上来一队人马,便见玄友廉骑着马领着七八名玄卫追了上来。
李五挺意外的:“廉公子,你怎么来了?”
玄友廉道:“我去岭化县有些公务要办,听说你也正带着羽卫去往那里征兵,既然顺路,不如同行,也有个照应。”
李五犹豫了一下道:“若是顺路,那同行也是自然的,只是不知廉公子去岭化县有什么公务要办?”
玄友廉淡淡道:“一些琐事而已,讲了你也没兴趣听,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