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军就将骑兵队围在中间行进,其它时候骑兵队分散在玄衣军外围或前后,时刻观察周围地形,以防止有饥民匪贼埋伏。
不过这样一来,行程也耽误了下来。
原来从长安到洛阳一路不耽搁的话,二十天左右也就到了,可依现在的情形看,没有一个月,抵达不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玄衣军与骑兵队这几天互相帮助,倒真的生出几分兄弟之情来。晚上扎营时,双军区分的也不像之前那么泾渭分明,都是扎在一地,褐顶帐旁边就是乌顶帐,放眼望去,两军一片和睦。
这夜玄友廉与李天元、李继勉又在李天元帐中商量明日行军的事宜,三日后军队要经过夹在两山间的一片谷地,那山是荒山,山多乱石,一直以来就有一伙匪贼占道,以滚石阻截过往商队行人。
对于这种劫道方式,没有什么好办法阻止,除非绕路,或是悄悄绕到石山上将那些埋伏的暴徒杀掉。显然这两种办法都不适应,前者绕路必将要渡一条大河,渡河的船只从哪里来?万一在水上遇到水匪,那更加危险;后者,玄衣军和骑兵都不熟悉地形,根不可能做到上山反埋伏而不被对方发现。
玄友廉道:“为今之计,只剩一个办法了。”
李天元道:“小廉,你说说看。”
“我们将兵线尽量拉长,使人员稀疏些,即使遭到滚石袭击,也不至于伤亡太重。那些人一旦推落滚石,势必会露出头来,这时让埋伏的弓箭手将那些人一一射杀下来。那些人只是占着天险,人数上,绝对是我们占优势。”
这个办法虽然会有一定的牺牲,但却是目前唯一可行之法。
三人又商议了一会,玄友廉便先离开了,留下李天元李继勉两兄弟在帐中商讨。
李天元道:“我倒真没想到,这一段路会这般难走,还好那女人脸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公子哥,早早打探清楚这里的地形局势。要不是他主动提议要跟我们一起走,我们这次估计真的会损失惨重。”
李继勉道:“他这么做也是为自己着想,玄凉突然让他单独带两千兵回洛阳,估计也暗含一番考验之意。洛阳是玄凉的大本营,他怎能不知道都畿道眼下的情形,派玄友廉带兵,就算不用上战场,也能借机考验他一番。”
李天元笑道:“义父让你这次随我入京,可不也是对你的一场考验?他们都以为你与我一般是父亲的义子,哪想到义父敢把亲生儿子送来京城,否则能这么轻易让你离开?肯定要多留你下来喝几个月的好酒。”
两兄弟又说了会话,李继勉退了出来,刚跨出李天元的帐门,便见不远处,玄友廉与李五站在一顶营帐边,正低头交谈着什么。
李继勉眉头皱了皱,却没有过去,而是回到了旁边自己的帐篷里。
过了一会,李五捧着水壶进来,一进门就听到低沉的声音道:“刚才跟玄友廉说什么了?”
李五没注意到李继勉回来了,吓了一跳。
“廉公子在散心,我去取水,正好撞上了,就随便问了我几句。”
“问什么了?”
李五顿了一下:“廉公子问我,平日里要些干什么活,饭吃得饱不饱,觉睡得好不好……还有,小公子的脾气大不大,好不好伺候,有哪些喜好,又讨厌些什么东西。”
这番话无论是谁听起来都像是玄友廉在向他的随从打探他的情况。
李继勉冷哼一声:“你怎么说的。”
李五道:“我说小公子脾气很好,很好伺候,喜好和讨厌什么小的就不清楚了。小公子放心,小五有分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明白。”
其实她只说了一半真话,玄友廉只问了她平日里干活吃饭睡觉什么的,压根没问李继勉的情况一个字。可是她若照实说了,李继勉肯定生疑,觉得她跟玄友廉有什么,所以干脆误导李继勉,让他以为玄友廉对他别有心思。
“以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