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找赵和干什么?出什么事了?”
赵晏平斜眼看了她一眼,思索了半天,最终说了实话:“我想回容州了。”
“回就回呗,派人告诉他一声不就行了。”萧凌英不甚在意的说道。
“回去之后,我就不打算再回来了。”赵晏平接着说道。
萧凌英闻言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一时没说出话来。
她就觉得不对劲,九哥这几天也说陆墨整日里死着个脸,压迫的连他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想到这里,萧凌英忽然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还没想好,也就这几天吧。”
陆墨看见镇纸下面压着的那张和离书时,心头忽的一疼。这么些个时日他一直觉得胸口沉闷的难受,似乎在这一刻突然加剧到难以忍受了。
这一下疼,让他清楚的彻彻底底,顺便将一些不切实际的臆想全部打碎。
福叔这个时候进了书房来说道:“公子,阮小姐又派人给您送甜汤来了。”
陆墨头也没抬,冷冰冰的吩咐道:“跟往常一样。”
福叔答应了一声,命人拿出去倒掉了。
陆墨虽然在风月之事上经验不多,但却是个明白人。那种宠爱妾室以博正室夫人吃醋在意的蠢事他才不会做。
其实倒不是这样有多蠢,只是以她那执拗的性子,他怕即使他后面拼了命的挽回,也终成陌路。
他低头拈起了那张薄纸,心念一横,撕了个粉碎。
人是有觉悟的动物,有些东西丢了一次之后是不会允许自己丢第二次的。
因为他已经尝过了后悔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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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晏余生》之十九
赵和刚一进门便看见陆墨两手支在书案上,低头仇视着面前一堆撕得粉碎的纸。他背着光站在门口,将陆墨额上愤怒的青筋瞧得清楚。
陆墨听到他进门的声响随即抬头看了他一眼,情绪还在刚刚撕毁的和离书里没有消散。
赵和看见他戾气十足的这一眼,赶忙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挑了挑眉随手坐下。
“太仓令那边查的怎么样?”陆墨面色稍缓,放低了声音问道。
“所有信件全部找全,他放在秘阁里,所以阮进忠派去的人一直都没有找到。”
“恩,最近你周围有什么异常没有?”陆墨又问道。
赵和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最近我府外确是有人盯着,但我派出去的人都比较隐秘,暂时他们不知道信件到了我手里的事情。”
陆墨想了了一会儿,沉吟道:“即便是这样,也最好松懈松懈他们的防备,毕竟大事在即,他们多少都是有些感知的。我这纳了妾,你们姐弟如此情深,你如果还是表现的这么平静,倒叫人生疑。”
赵和闻言,同意的点了点头。
赵晏平刚从外面回来,便得知上午赵和过来同陆墨大吵了一架。阮紫娴正在书房长一句短一句的‘好言相劝’,赵晏平远远地朝着书房看了一眼。从她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见墙上挂着的几幅名画上被泼溅了好几片墨渍。陆墨正黑着脸立在书案前,胸前剧烈的起伏着,十分的气愤。
赵晏平站了一会儿,然后漠然的转了身,朝着自己的寝室走了。
赵晏平进了屋便开始翻箱倒柜起来,想回容州的欲望似乎没有比今天更强烈过。四喜一脸哀怨的倚在门边,怯怯的看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行李收拾的有几天了,四喜媳妇不顾四喜的反对执意要随赵晏平离京南下容州。把四喜愁的是寝食难安,又束手无策。
赵晏平虽然也劝过,但四喜媳妇心志坚定,她看久劝无果,也就随她去了。四喜见她也劝不住,自己又不可能离了相府,便整日愁云惨淡,徘徊于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