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杨盈吸了吸鼻子，用力点头。
安抚好杨盈的情绪后，林重把雪乃交给无所事事的陈青照顾，然后带着杨盈进入厨房。
杨妈妈腰间系着围裙，正在厨台前忙碌，见林重和杨盈进来，不由露出微笑：“你们两个肚子饿了？别着急，马上就好。”
“阿姨，听说你要回庆州？”林重开门见山道。
他的性格干脆利落，从来不喜欢拖泥带水，这次也不例外。
“盈盈告诉你了？”
杨妈妈愣了下，视线扫过跟在林重身后的杨盈，嗔怪道：“这丫头，我明明让她不要说，为什么就不听话呢？”
“因为她担心你，我也是。”
林重深吸口气，恳求道：“阿姨，请留下来吧。”
“我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杨妈妈用围裙擦了擦手，走到林重和杨盈面前，上下打量了林重几眼，眼中浮现欣慰和悲伤交织的复杂神色：“小重，你的心结还没解开吗？”
林重浑身一震，随即沉默地站着，一言不发。
“我和盈盈已经释然了，你也应该释然。”
杨妈妈抓起林重的手，用力握紧：“从今往后，我们一家人，都要好好儿活。”
杨盈的眼眶内不知不觉积满泪水，从后面抱住林重。
“一家人，不是住在一起才叫一家人，而是不管住在哪里，都彼此牵挂，那样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杨妈妈继续道：“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即使虎子还活着，也不会做得比你更好，所以，原谅自己吧，不要再内疚了。”
“对不起，我……”
林重双拳紧握，声音沙哑，眼前一片模糊，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这是他第一次说对不起。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苏妙、关雨欣、卢茵三女不知何时出现在厨房门口，静静看着林重的背影。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虎子的死，从来不是你的责任，他救你，是因为你值得他那样做，因为他知道，换成是你，也会为他那样做的。”
杨妈妈拍拍林重的手背，温和道：“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注定要成就一番大事业，我帮不了你什么忙，只能尽量不拖你的后腿。”
林重使劲摇头：“阿姨，不要这样说，你没拖我的后腿。”
“你为我们做了那么多，总得让我为你做点事，互相支持、包容和付出，不就是家人的意义吗？”
杨妈妈展颜一笑：“只要你们经常回庆州来看我，我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