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陆家足够命大,否则……”话没说完,男人只是眯着眼睛,漠然甩开了沈宴卿的手,冰冷至极的嗤了一声,然后在闻声而来的人赶到之前,潇洒转身:“我会把得到你的机会全部都留到我们新婚之夜好好享受!在那之前,做好心理准备吧!你早晚都是我顾蓦的!”斜眸向后,最后又看了眼满眼不甘心与愤怒的沈宴卿,顾蓦说完,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昏暗一片的阳台中。
而惨白的月光照射之下,唯有衣衫不整的沈宴卿与满身狼狈的陆禹琛。当看到顾蓦就这样转身拍拍屁股要走的时候,陆禹琛终于再也克制不住的怒吼出声:“顾蓦——”
只是他此刻俨然靠着自己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顾蓦悠然消失于帘幕之下。
沈宴卿则迅速的提起裙摆,奔向陆禹琛,将想要伸手扶起他,却被陆禹琛一把甩开:“整理下衣服,估计侍者宾客马上要过来了!”陆禹琛眼帘微垂,神色莫名阴暗,直觉令沈宴卿浑身泛冷。
也是在陆禹琛的提醒之下,沈宴卿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现在的形象……蓦然慌乱起身,拢过自己的礼服上身,并且将拉链拉好,头发稍稍整理了一下之后才再次面对陆禹琛。
而陆禹琛此刻已经缓慢的从地上靠着拐杖爬了起来,只不过浑身上下已经无一处完好,西装也已经破损,在外的肌肤也到处都是擦伤。
沈宴卿看的揪心。眼泪刷的一下便流了下来,声音断断续续中可以听到她不断的呢喃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面对陆禹琛的冷漠,沈宴卿几乎站都站不稳,身形摇摇欲坠。
陆禹琛默默听着身后沈宴卿口中传出的呜咽,半晌之后才狠一咬牙关,转身丢了手中拐杖,一把将沈宴卿拉进怀中:“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接近顾蓦!我可以当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发生……”他只要沈宴卿永远都不会离开他身边。
沈宴卿听到陆禹琛如此对自己表白,一时间,眼泪愣是流得更凶,却是将头深深的埋进他怀中,再也没出声。
现在他们两人之间,已经不需要再解释什么。陆禹琛心里明镜,沈宴卿需要做的,不过就是守好自己的心……
——
一场本应该欢欣愉悦的订婚宴会就这样在十分微妙的氛围中结束。虽然外表看来,依旧是一派喜气洋洋,但是也唯有沈宴卿与陆禹琛知道,因为顾蓦的插足,订婚宴已经留下了很不美好的回忆。
那天在事情发生之后,侍者与几名距离近的宾客很快赶到,都看到了陆禹琛满身狼狈。只不过却都被陆禹琛以不小心碰倒餐台为由,堵住了悠悠众口。
宴会侍者、服务人员自然不会多嘴外传些不符合实际的东西,但是当时任一宾客,只要看到沈宴卿与陆禹琛脸上表情不自然的,大概都能猜出实情一二。加之顾蓦之前就当众甩陆铭禾面子,可以说,这场宴会,虽然宾客尽欢,但是几位相关主角却基本堵心了好几个晚上才郁结消散。
沈陆两家联姻的事情也算是正式定了下来。
而订婚宴会之后,沈氏与陆氏也会慢慢的忙碌起来。
时间一转眼已经是腊月二十三,小年。
通常小年又俗称祭灶节、灶王节。按照习俗要贴春联、扫尘、祭灶等。不过S市上流也可能是因为市风不同,所以一般家庭也就在大门上贴福字,办个小聚会,或者是通宵娱乐打牌打麻将什么的。
沈家自然也是这样,相比也许还更加萧条,因为沈父沈母最近都在忙碌公司内部扫清的事情,只是进展似乎不太顺利。
电视财经等各个频道最近也会时常能看到有关于沈陆两家联姻合作的话题,尤其以年后的“结诚医院”动土开幕仪式以及之后的东区土地竞拍评定估价最火热。沈宴卿偶尔也会关注一下新闻频道,还有一些是与沈陆两家相关的报纸杂志。
幸亏再没看到有关于她跟顾蓦之间的绯闻话题,这不由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