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地龙来了,主子快跑。”八长老蓦然反应过来,大吼一声!
凌茴紧着众位长老先出去,自己再跑的时候,塔内又是一阵颤动摇晃,猛的一个翻转,凌茴被拍晕了过去。
四周一片漆黑,隆隆的声音穿地而过,来来又去去,凌茴被卡在一个三角支起的废墟中,她的后背被木梁猛猛的强拍了一下子,疼得她差点儿背过气去,看来这次地动来势汹汹。
凌茴咽了咽喉间的血沫,想着众位长老应该安全了,这会儿大概组织家里的人挖玲珑塔呢,她不是很着急,只是后背很痛,忍耐的有些辛苦。
她眯了眯眼,很想睡一睡,但浑身发冷,激得她睡不着,不知过了多久,外面还没动静,耳边又一阵地动呼啸而过,蓦然什么东西刺溜遛划过她的手腕,尖锐又疼痛,凌茴心间猛然一颤,她仿佛听见手腕的伤口上,血喷出去的声音。
她四肢被压着,动弹不得,血一滴滴的从她身体里流失,她变得越来越冷。
“救命……救命啊!”凌茴隔断时间便喊上一喊,再隔断时间,又喊上一喊!
很久很久之后,头顶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回应她:“璎璎别怕,哥哥在这儿。”
凌茴心里昏沉沉的,只记得哥哥说他在,有他在,就什么都不怕。
不知过了多久,她恍惚觉得自己被人扒拉上来,那人满手都是鲜血,木刺瓦砾划的口子一道一道的。她被那满是鲜血的大手捞进怀里,甚觉心安。
“哥哥……”凌茴喃喃道。
“乖,我在,不怕。”蔺镜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人儿,心痛的无以复加。
忽而,耳边一阵凛冽,凌茴试着眨巴眨巴眼睛,入目皆是刀光剑影,他二人被百来号绝顶高手刺客缠上。
蔺镜抱着凌茴,穿梭于刀光剑影中,不多时,蔺镜身上布满了血口子,凌茴看得心惊肉跳。
“哥哥,放下我吧。”凌茴哀求道。
“别说话!”蔺镜轻喝一声,两个刺客应声倒下,不远处却涌来了更多的刺客。
蔺镜一路竭力厮杀,他从宫中带出来的侍卫越来越少,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这波刺客不是一般人。
“哥哥,放我下来,我是你的麟卫将军,我要与你一起战,直到流干最后一滴血。”这是她的责任,亦是她的骄傲。
“璎璎,首先,你是我的女人。”蔺镜低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坚定的说道。
凌茴并未再受新的伤,她勉力挣扎着,以剑撑身,陪他一起战!不知多少次厮杀,刺客终于被杀光时,凌茴凄丽一笑。
“哥哥,你知道吗,其实我不喜欢狗,喜欢猫,这只咪、咪给你养,等它长大了,你抱着它来季家提亲,算作聘礼,我就嫁给你,好不好?”她不知何时掌心里捧出一团沾血的小奶猫。
她将奶猫小心翼翼的放在他手心,千叮万嘱,这是她点名要的聘礼。
蔺镜接过奶猫,一个旋转,凌茴身子蓦然一僵,轰然倒地,她背后中了五箭,将她插成刺猬一样,那五箭皆是为他所挡。
“璎璎!璎璎!璎璎……”豆大的泪珠从蔺镜眼里喷涌而出,“求求你,不要……不要……”
蔺镜心魂俱伤,一大串一大串不属于他的记忆在脑子里激荡,那是四岁的她与八岁的他,五岁的她与九岁的他……一直到十六岁的她与二十岁的他,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长大,还有那把殉情的火,漠南的胭脂雪……
怀中那人伤的破布娃娃一样,身子渐渐发凉……
其实,早在季家时,便有人趁地动的时机反了。
混混沌沌的,仿佛有人来了,要抢他的璎璎,他与那人打了一架,亲眼看着他抱走璎璎,他抢不回来,因为那是她的父亲。
“舅舅,别带走璎璎,求你了。”他不再叫他凌叔叔,他用女皇的情分去求那人。
“众将听令,速送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