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凌的将领,又不好意思开口问,蔺镜见她这副猫抓似的模样遂解释道:“这些人是你叔伯堂兄们,是老太爷哥哥的后嗣,一直在我父王手下做事,甚少回北水镇,所以你不太熟是有的,他们跟凌叔叔关系都很好。”
停灵五天后,凌鉴夫妇下葬的日子。
凌茴是未出嫁的姑娘,照理不能看着父母棺椁下葬,不吉祥。是以,拉着凌茴的马车在去祖坟的路上中途折返回去,只凌霄做为凌鉴的嫡长子,一路扛着招魂幡抱着牌位来到祖坟,他跪在祖坟旁哭着等父母下葬。
不曾想,支撑落棺的杠木突然断裂,凌霄离的最近,飞崩出去的木头直冲凌霄面门而来,绕是旁边观礼的凌家子冲上前去泄了力,木头还是怼到凌霄头上,凌霄只觉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凌家子顿时分做两拨,一拨埋棺,一拨将凌霄送回大院并且去请郎中。
屋内凌茴刚脱了麻孝换上素白衣衫,打算去佛堂抄些经文供奉,却半路上遇见众人将满头鲜血的阿霄抱回来,顿时三魂吓掉两魂半。
“这是怎弄的?”凌茴双腿虚软,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七嘴八舌的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前脚凌霄刚被送回房,后脚郎中就到了。
凌霄伤口虽然看着可怖,到底没伤到要穴,性命无碍。凌茴拉着郎中确认了好几遍,才稍稍放下心来,见幼弟伤成这样,她心里又开始一揪一揪的泛疼。
及至傍晚时分,凌霄幽幽转醒,眼前重影幢幢,看不真切,他闭了闭眼,省了会儿神,再睁眼,还是看得模糊,头痛欲裂。
这是怎么了?
他不是在丞相府的床上小憩吗?缘何会头痛如斯?虽然眼睛看不真切,可也知道,这间房的摆设不是丞相府惯有的风格。
“吱呀”一声,门开了,有人进来,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见他醒着,忙惊喜不已道:“阿霄,你醒了?别乱动,姐姐给你喂药喝,一会儿再躺下睡,郎中说你需要卧床几日。”
这声音?二姐?!凌霄心内猛然一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努力睁大眼睛,挣扎着欲坐起来瞧个清楚。
“哎,躺下躺下,我先点着灯,黑灯瞎火的,你再摔了可如何是好!”来人忙将碗放在桌上,在抽屉里拿出一根火折子吹了吹,将灯点亮,屋内顿时蒙上一层暖黄,温软照人。
随着灯光亮起,凌霄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人,果然是他二姐,凌霄心内狐疑不已,感觉自己在做梦一样!
“二姐?”凌霄试探着叫了一声。
那厢凌茴重新端起药碗,一勺一勺的往他嘴里送药。
药苦得可以,入喉的苦涩把凌霄的思绪拉了回来,证明这不是一场梦。
“嗯!”凌茴点头应了,见凌霄眼中泛泪花,以为他疼得厉害,心里揪得不行。
见药喝完了,凌茴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凌霄面前晃了晃,她出声问道:“这是几?”
“一”
凌茴又加了一根手指头,继续问道:“这是几?”
“二”
凌茴还想继续伸手指头,被凌霄一把拦下:“姐,我只是伤着了,又不是瞎了傻了!”
凌茴闻言,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好,很好,不瞎不傻不失忆。
“姐,我这是怎么伤着了?”凌霄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下午支撑落棺的杠木突然断裂,崩着你了。”凌茴眼神一暗,解释道。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凌茴言简意赅的向门口说道。
“主子,人找到了,被炸得不轻,不知还活不活得了。”季一进门回道。
“挑最好的大夫照看着,务必救活,赶在魏昶找到他之前,送到季家去。”凌茴吩咐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季一垂首领命道。
凌茴点点头,示意他可以下去了,不成想季一吞吞吐吐的结巴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