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法子,都要跟着去看看。
“不要胡闹。”凌鉴俯身将她捞进怀里。
“爹爹前两天还说小不点儿是大姑娘了呢。”凌茴奶声奶气的反驳道,“上次说要带我也没带,害得小不点儿被八叔家的狼狗吓一跳,还生了场病呢。”
“爹爹要骑马,你还小,骑不了马。”凌鉴耐心解释道。
“无妨,璎璎要跟着,我们可以乘船走水路。”季行简解围道。
“水路都冰封了,走哪条?”凌鉴瞪了他一眼继续道,“大营又不是什么好去处,带她怎么行?”
季行简嗤笑一声道:“你未免也太小瞧季家了吧,凡是水上的买卖,就没有季家办不到的。”说罢,还招招手,示意凌茴过去。
“璎璎过来,说两句好听的,爹爹开心了,就带你去。”季行简挑衅的看着凌鉴说道。
凌茴从善如流的乖乖跑过去,抱季行简大腿讨好道:“还要带上哥哥好不好?”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爹爹都听你的。”季行简捏了捏她的肉脸蛋开怀说道。
众人吃过早饭,柳氏给他父女二人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包袱,又絮絮叨叨嘱咐了好多话语,才放他们走。
朱辞镜如愿以偿的跟在后面,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解脱。前世燕北军被破,是因为并肩王蔺羡战死,燕北军群龙无首,又向来党争复杂,导致军中互相扯皮,匈奴人破燕北如入无人之境。
可此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凌氏和季氏与燕北军有说不清的关系,是哪一派的暂时还不明了。朱辞镜决定,静观其变。
一行人,乘坐马车来到云台山脚下,凌鉴抱着凌茴,季行简抱着朱辞镜,两人轻提一口气,足下腕间同时发力,手脚并用,攀着一根手腕粗的藤蔓爬上山顶,到达山顶后又跳落到山的另一面,那里的河流并未结冰,季家的船正停在那里候着。
朱辞镜见状如醍醐灌顶般记起一件事,关于季家的事。季氏在本朝出仕者寥寥无几,但在前朝,季氏的名头如雷贯耳。多年前,坊间曾流传过一句话,叫做天下船莫不出季,由此可见,季氏在漕运与造船方面的势力。
只是多年前,季家家主季彦护送前朝废太子进京朝觐新帝后,再无音讯。废太子被软禁在一个叫抚麟馆的皇家别苑里,后触怒新帝被赐牵机一引自尽身亡。新帝以为前朝皇室血脉散尽,未曾想到前朝废太子妃与并肩王妃是手帕交,她在并肩王府的帮助下东躲西藏,她那时已怀有身孕,数月后产下一女托付给并肩王妃后,自缢身亡,殉情随夫而去。
朱辞镜想到这里,心里茅塞顿开。凌氏、季氏、并肩王府应该是一体的,这就非常耐人寻味了。他低头瞅了瞅凌茴,轻叹一声。
水路走了两天两夜,终于在第三天破晓的时候,抵达燕北大营附近。
即使是凌季二人也不好闯军营,只得租了马车去并肩王府递了腰牌。王府里看门的小厮见腰牌后,也不敢拿乔耽搁,直接一路小跑去内门禀告。
王府管家亲自出门迎接,十分抱歉的表示王爷不知今日有贵客登门,一早便去巡营了,得过了晌才能回来,天寒地冻的,几位贵客可先去厅堂饮些热茶暖暖身子。
管家略疑惑的打量了凌茴与朱辞镜,不明白凌季两位家主出行,为何会带着孩子,不过他十分识趣,也未多言语。当即命人取来南边运来的柚子,分给两个孩子吃了,他目光在朱辞镜身上转了转,便借口有事离开了。
凌茴是第一次来王府,心里不禁啧啧称奇。这里虽然是一字并肩王的府邸,可宅院中丝毫未见奢华,一应事物都以实用为主,府中景致也多透露着古朴雄浑之风。
众人一等就是半晌过去了,直到……
“格老子的,来之前也不知道知会一声,害得老子两头跑。”一道雄厚的狮子吼从老远传过来,惊得凌茴猛然一缩,声音太突然了,吓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