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伏到达集团的时候,远远地看到李士友和门口保安小王正东张西望。
“对不起,我来晚了。”杨三伏一边抹着满头大汗,一边向李士友表示歉意。
李士友劈头盖脸地教训他:“干什么去了,没来两天就迟到,真不想干了,还是觉得有叶总这棵大树,肆意妄为?在保安部,别整天想那些没用的,一个臭保安,哪那么多投机取巧的花花肠子。”
杨三伏赶紧解释:“路上堵车,晚了点。”
李士友一听更加来气:“告诉过你中午要在集团食堂吃饭,没过脑子啊?”
杨三伏满脸笑意:“早晨走的时候忘记充电器,所以借中午时间回去取了一趟。”
他现在真怀疑自己撒谎的本领怎么突然提高了。
“下不为例,再有一次,立马给我卷铺盖卷走人。”李士友气哼哼地向杨三伏和小王做了些交待,扭头走进集团院内,边走边嘟囔:“真是邪了门,得罪了叶总,没把你开了,还让你小子捡了个便宜。”
大门的保安环境比楼前还要差,楼前至少能到雨罩下乘一乘凉,门口两侧,除了两座干巴巴的白玉石柱,便是晒得冒了烟的水泥地。距离门柱七八米处,倒有两株高大的馒头柳,绿顶成荫,按要求是不能去那里站岗的。
不过,门卫在待遇方面要比其它保安多五百元,而且是两班倒,正常上下班。五百元,对于一个打工者来说,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不要说李士友对他有所怀疑,连杨三伏自己也怀疑,叶依然会给他调整工作岗位。当然,叶依然绝不会如李士友所言,有那么的好心,她的目的是什么,不得而知。
既然她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他应该就阶而下。
过午的太阳最毒,仅一小会儿,杨三伏已汗流浃背,浑身尽透,浑身如无数虫豸咬噬,饥渴难耐。
当他被晒得几近无法忍受时,忽然,一辆高档轿车嘎的一声停在门口。他立即条件反射般正了正身子,向轿车瞧去。
车门徐徐一开,从里面走下来一位漂亮的女人。
叶总,叶依然!不用看脸,余光一扫,杨三伏就知道是她。
他对她太熟!
叶依然下了车,抬起脚,昂着头,步履轻盈地往院里走,看都没看他一眼。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她虽依旧一身便装,杨三伏自然不敢再拦截。特权就是特权,集团这么多人,能不穿职装的,仅此一人而已!
杨三伏定了定神,发现叶依然下车后并没有关车门,刚要提醒,忽又记起,上次,她的车是门卫保安小王开走的。
为什么不把车直接开入地下车位,直接乘电梯上楼呢?这也太耍派了!杨三伏一边嘀咕,一边上了车。
一入车里,顿时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凉爽,而且,还夹杂着一股清淡的幽香。
杨三伏把身体向舒适的驾驶座上靠了靠,享受着一种莫名的惬意。但这种惬意仅维持了几十秒,他便傻眼了。
车子已经熄火!东瞧西瞅半天,居然没有钥匙。当然,这么高档的轿车,打火是不用钥匙的。一键启动在哪里?杨三伏愣是没找到。
在部队,他学过驾驶。但部队那种越野,基本全是手动。没办法,杨三伏只好给李长根打电话求援。
李长根入伍前三年曾在后勤部,后来转到他们连,对车辆比较热衷,驾驶技术一流,加之枪法如神,常常自诩为“移动的导弹”。
听明来意,李长根问:“啥车?”
杨三伏看了看方向盘上的车标:“好像是保时捷吧。”
“我勒个去,你小子居然能碰这么高级的车,我开了三年,也只是瞧过两眼。”李长根有点羡慕,语气激动。
“赶紧的,在哪启动?”杨三伏急急地问。再不开走,他估计,那个女魔头一定在十六楼的窗户前看他的笑话。
“稍等啊,哥虽阅车无数,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