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的看向花耀宗,她爹此刻脸色一片黑沉显然对楼雪雁的话格外的不满意,但却又碍于太皇太后的身份不敢多言。那便秘般的表情可是让花卿颜好生担心,就怕花耀宗不管不顾的直接的跳起来反对。
好在一顿饭下来,花耀宗都坐着老老实实的吃饭,没有闹出的什么幺蛾子。
不过花卿颜也懂事,哪里敢让她爹一直不痛快,连忙道:“姨奶奶还是别这么说,按照辈分和这关系,我也应当叫您一声姨奶奶。这嫁娶是往后的事儿,可不能与现在一同想论,若是……”花卿颜咬了咬牙,眼神的不自在的瞥了瞥,“若是往后王爷真的愿意娶我,到时候改了称呼便是。”
“好好好,现在是现在,日后是日后。”楼雪雁难得高兴的大笑几声,也不在此事上纠结,亲自拿着筷子给花卿颜添了好些菜。
她对花卿颜可是越发的满意了,这样德才兼备有温婉懂事的儿媳妇上哪儿寻去?不得不感慨一句,她儿子这眼光就是好!
撤了菜碟碗筷,楼雪雁休息了一会儿,终于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一直牵挂的事情:“耀宗,你娘如今……”
“我娘死了。”花耀宗没有隐瞒,苦笑一声道,“二十多年前就死了。”
楼雪雁端着杯子的手一颤,茶杯差点因为不稳而摔在地上,不过杯里的茶却是溢了出来溅在手上,茶水还带着温度,但她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般,坐在原处有些出神:“已经去了啊,居然这么多年了。”
半晌之后,她才深深的吸了口气抬头看花耀宗:“跟我说说,她那些年过得怎么样?又是如何……”那个“死”字却是再也说不出口。
她好不容易把人寻到了,没想到却是最后一面都见不着。楼雪雁想,若是自己早些出现,若是自己当初再加大力度,用皇家的力量来寻,是不是还能和姐姐过上一段美好的日子?
可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呢?
楼雪鸢的死,于花耀宗来说也是伤心事。不过既然问起,也不好不说。花耀宗斟酌着用词将他所致的关于楼雪鸢的事情说与楼雪雁听,同时也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有花卿瑢他们。
从小在雍京城长大的花卿瑢关于楼雪鸢的事情还没有花卿颜来得多,不过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听花耀宗念叨过几句,后来到了这个靠山村又因为花卿颜的事情听那些个村民提起过,但究竟是怎样的,细节如何他都一概不知。
如今听了花耀宗的讲述,却是心头一片悲凉。
楼雪鸢之死,绝对与那花齐脱不了干系!像楼雪鸢这般身份的人,就算流落民间也不会做出苟且的事情来,且楼雪鸢含冤自杀,可不就是以死明志么!
不过事情真相未明,花耀宗也不敢断言就是花齐所为,虽有温氏的那些证词,可却也不可听信一面之词,所以花耀宗用第三者的口吻说了此事,但也没忘把温氏的话与楼雪雁复述一遍。
楼雪雁完全没想到,姐姐居然遭受了如此多的磨难,居然被人侮辱至此!简直简直……楼雪雁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力道大得那茶杯颤动从桌上翻滚下去,在地上摔得粉碎:“那花齐在哪儿!本宫倒是要问问清楚了,当年家姐究竟是那点对不起他!帮他养儿不说,还给了他富贵!这人狼心狗肺居然能做出这等事情来!简直就是禽兽不如!论罪当诛!”
“此事真相未明,我们不能拿那花齐如何。”花耀宗摇头道,“年过久远当年的事情记得人并不多,也无法去找那事件中的另一个男子。”
“那又如何?难不成就让那凶手逍遥法外么!”楼雪雁冷着脸打算花耀宗的话,身上的气势瞬变,在众人面前的不是那慈眉善目的长辈,而是高高在上的太皇天后,“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花齐不过就是一介农夫,做出这等诬陷他人害他人性命的事情来,定是要治罪的!更何况,他害的可不是别人,这可是皇亲贵胄!这皇室的颜面,这并肩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