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见如故。”花耀宗突然道,随即自己又笑了,“也确实是这样,第一眼见他,我就觉得这老头瞧着挺亲切的。虽然他也不见得有多老,但这心里却是冷不丁的冒了一句老头出来你。”
说着花耀宗咳嗽一声,“这事你们可别说出去,若是让别人知晓我喊荣亲王做老头,你们爹这颗脑袋怕是又要掉了。”
被花耀宗这么一插科打诨,众人倒是忘了荣亲王这莫名其妙的举动,纷纷是笑开了。
又回客栈休息了一晚,第二日花卿颜他们便没有再停留,一路往清玖县驶去。一路上倒是有不少的趣事,甚至还碰上了一户人家抛绣球嫁闺女。两个孩子好奇,他们就把马车停在一旁观看,哪想居然差点让花卿瑢成了别人家的乘龙快婿。若不是花卿瑢机智的把花卿瑢拉出来做挡箭牌,只怕花卿瑢这会儿都被留下了。
不过因为此事,无忧却是生气了,总觉得爹爹会抛弃自己妹妹和娘亲,娶了别人。花卿瑢可是好说歹说,一而再的保证这才让无忧重新相信了自己。
花卿颜在一旁瞧着有些感慨,小无忧从来都是懂事成熟的,很少也露出小孩子天真蛮不讲理的一面。花卿颜以为这辈子无忧都会如此下去,却是没想到小家伙的内心如此敏感。或许是他们毫不避讳的当着孩子们的面说起荣亲王事情,又或许是被那抛绣球娶亲的事情给刺激到了,居然让小无忧也产生了不安全感。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这般鲜活的小无忧可爱极了。
紧赶慢赶走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两辆马车终于看到了清玖县的城门,瞧着那古朴的“清玖县”三个字,花卿颜如释重负般的叹了口气:“终于要到了。”
这一路虽说是玩着过来的,类似于旅游一般,但这马车可不比前世的火车动车飞机,坐久了遭罪的可是自己。花卿颜都觉得自己的屁股已经快要碎成八瓣了,现在都没有多少知觉。
他们没有进城,而是在城门口拐了个弯,进了另外一条道。
清玖县那些大规模的酒庄都设在城外,城里的不过就是一些小作坊,小打小闹的很多人瞧不上。
而花卿瑢的酒庄可是占了六亩地,已经是这清玖县规模最大的了!当初这酒庄建起来,县衙可是来过人一是为了道贺,二呢是为了看看有如此财力的究竟是什么人。不过花卿瑢是只狐狸,哪里能轻易的就让别人摸清自己的底细。所以到现在整个清玖县都无人知晓这临渊酒庄的东家究竟是什么人。
不过那些猜测可是越发的离谱。
有人说花卿瑢不过就是有钱而已,没有什么大势力,弄个这么大规模的酒庄也迟早是要把自己赔得一干二净。
也有人说他是雍京城大世家来的公子少爷,来这清玖县不过就是发展自己的事业,证明自己。
更有人猜测他是不是在为皇家办事,毕竟如今唯一的御酒可是掌握在商家人手里,这皇室想要酿出自己的酒来无可厚非。
总之,林林总总各种各样的都有,花卿瑢把这些当做是笑话说给众人听,果然是逗得大家伙乐得不行。
花卿瑢是什么人?如今还是个未洗脱罪名的嫌疑犯呢!
若是真有人认出这长脸,把他抓了去,这才有好戏看呢!
不过可惜,花卿瑢虽长得妖孽,但出了边关和雍京城,认识他的人还真是少之又少。而且如今那通缉令已经撤了,他顶着自己的脸招摇过市也只会有人倾羡,而不会把他抓起来送官。
越是靠近酒庄,空气中的酒香就越是浓郁。花卿颜只是这般闻着,便是觉得有些微醺,更别说两个孩子和不甚酒力的花碧落,三人的脸颊都已经红扑扑的,眼神更是有些迷离,显然是有些醉了。
看到这番情景,花卿瑢道:“快到了,再忍忍,等适应了就没事儿了。”
相比起他们,花耀宗的倒是一脸跃跃欲试,恨不得直接飞奔过去,一头栽进酒的怀抱里。